“染染,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。”
蘇文山心虛的看向蘇染染,“你媽生病那段時間,家裡真的把能花的錢都花了,這棟房子,其實爸也早就賣了。”
“爸一直沒有和你說這件事情,就是害怕你接受不了。”
“但是現在爸見這件事情也瞞不住了,乾脆就告訴你吧。”
什麼?
別墅賣了?
什麼時候的事情,賣給誰了。
“爸,你說這棟房子賣了,賣給誰了?”
“既然這棟房子你都已經賣了,那你為什麼還住在這裡。”
蘇文山看了蘭盈一眼,隨後嘆着氣說道,“這棟房子,爸爸賣給了我一個朋友。”
“他看我這段時間過的不順,又沒有地方住,就把這套房子暫時借給了我。”
蘇文山的大部分朋友,蘇染染都知道。
於是她又追問,“爸把房子賣給了周叔?”
就在蘇文山準備點頭的時候,蘇染染又說,“周叔是好說話,可周家的財政大權都在周嬸手裡,周嬸和我媽關係最好。”
“如果她知道周叔把房子借給你們夫妻主,只怕周嬸不會同意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我和你爸是合法夫妻。”
“別人管天管地,還能管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?”
蘭盈自從和蘇文山結婚之後,就越來越討厭別人說她當小三時候的事情了。
更討厭蘇染染拿這件事情翻來覆去的說。
面對蘭盈的不滿,蘇染染看也沒看她一眼,反而把視線再一次放在了蘇文山身上。
“所以我猜,爸肯定不是把房子賣給了周叔。”
“爸的朋友倒是不少,可有能力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的,除了周叔,我想不到其他人。”
“要不然爸,你和我說說,你到底賣給了誰吧。”
蘇染染故意把蘇文山的後路堵死,讓他想找個借口都找不到。
氣的蘇文山胸口此起彼伏,卻又罵不出一個字。
“賣了就賣了,你管那麼多幹什麼?”
“爸,這棟房子是我和你的共同財產,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,私自把它賣了,難道我連打聽一下的權利都沒有嗎?”
蘇染染委屈。
蘇文山卻說,“什麼你的財產,這個房子寫的是你媽的名字。”
“我賣它是為了給你媽看病。”
“現在你媽走了,錢也花完了。”
“你就別惦記家裡那點東西了。”
“而且,你媽也給你留了個小農產,那個農場雖然不值什麼錢,可十幾二十萬,還是能賣的了的。”
瞧瞧蘇文山這口氣,這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就給她留了十幾萬的債呢。
“爸,你借了人家兩百萬。”
“我那小農場賣了估計連利息都不夠還的。”
“爸,你這是要逼死我啊。”
耍無賴是吧,誰不會啊。
“爸說賣房子的錢,你都拿去給媽看病了,那公司呢?”
外公白手起家,自己開了一個客運公司。
媽媽是獨生女,和蘇文山結婚後,蘇文山就哄騙着媽媽回歸了家庭。
這些年蘇文山一直說客運公司行情不好,賺不了什麼錢。
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怎麼也能抵兩百萬。
“蘇染染,你是要逼死我嗎?”
“如今家裡只剩下這個客運公司了,你想把它賣了還債,你有考慮過我和你的弟弟妹妹嗎?”
蘇染染再一次被蘇文山的無恥氣笑。
“那你用我的名義和高利貸借了兩百萬的時候,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?”
“我剛大學畢業,蘇姍姍還要靠你養着,你卻要我來還兩百萬的高利貸,到底是誰想逼死誰啊。”
“還有,我媽只在醫院住了十天,就算一天十萬,最多也只能花一百萬。”
“可按照你現在的說法,我媽那十天至少花了上千萬。”
“爸,咱們是不是被醫院坑了,我這就去打舉報電話。”
蘇染染說完,不理會蘇文山的喊叫,轉身離開了別墅。
“老蘇,你趕緊去追啊,萬一被她發現了什麼,那兩百萬可就真的要我們自己還了。”
“我可沒錢還這筆債。”
蘭盈賭氣的催促蘇文山。
“不去,她再厲害也是我蘇文山的種,我還不信我治不了她了。”
“就算她什麼都知道了,這兩百萬,她也必須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