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了愣，下意識地拉緊那根藤蔓，然後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：“我......我只是個文弱的書生......姑娘想要什麼？”
“你有什麼？”雲瀾反問。
男子思忖半響，小小聲地說：“我、我有一些文書，姑娘需要嗎？”
雲瀾搖頭。
男子摸了一把臉上的水，呼吸都有些不平穩：“水裡太冷，我快撐不住了，姑娘......你能不能大發慈悲先把我救上來？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！”
雲瀾：“不能。”
說著，她站起身，就要把藤蔓從男子手中收回。
男子頓時大驚失色，拼了命似地攥緊藤蔓，打死都不放手：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！姑娘你不可以見死不救！”
雲瀾眼神變得幽然，轉眼和殷長楓對視：“我看起來就這麼像大善人？”
殷長楓一想到剛才還在誇雲瀾人美心善，心裡有點虛，沒有吱聲：“......”
“罷了。”
雲瀾無所謂地擺了擺手，又對那男子道：“這根藤蔓上有我的靈氣，等我走了，靈氣就會慢慢消失。到那時，你還是會再沉入湖裡。”
那語氣，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情。
說完，就要拉着殷長楓離開。
眼見雲瀾就要轉身走了，男子被嚇傻了，奮力地在湖中揮動手臂，嘴裡喊道：“我給錢！你救我上來，我就給你錢！”
雲瀾步伐微頓，回首，目光在男子臉上來迴流轉。
她沒有說話，眼底綠芒微閃，藤蔓像是活過來了一樣，瞬間就緊緊纏住男子的身體。
少女手指一勾，藤蔓騰空而起，將男子甩落在岸邊！
“......得救了。”
男子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氣，癱在岸邊深深呼吸。
雲瀾走過去，把手伸到男子面前，語氣涼涼的：“好了，救你上來了，給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