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頓默,說:“行扁舟,賞桃柳,顧東風,枕清溪高山,看雲升月落。”
魔尊在心中默念她所說的話,然後評價道:“聽起來很自由。”
“是啊。”雲瀾笑了笑,“我討厭被束縛的感覺。”
說完,她躺下,蓋好被子:“我要睡了。”
夜無溟嗯了一聲,眼底糅雜幾分柔意:“我看你入睡,再離開。”
雲瀾也覺得累了,沒過多久就徹底睡着。
夜無溟起身走到床邊,指尖在她臉上的傷輕輕一劃,傷痕立即癒合消失,不留半點疤痕。
靜靜端詳她的臉好一會兒,魔尊大人才離開房間。
而另一邊。
明殊坐在床上,脖子上纏着一圈雪白的繃帶,臉色還有些懨懨的。
褚臨給她倒了杯熱茶,看她心情不太好,小聲道:“殊殊,今天......”
“不必說了。”明殊捧着茶杯,垂下眼睫,“我接受這個結果。”
打不過,就是打不過。
她已經儘力了,相信雲瀾也拿出絕對的實力與她一戰。
沒有取巧,沒有意外,輸了就是輸了,她心甘情願受下這個定局。
褚臨癟嘴,目光再次放向明殊的脖子:“那個雲瀾下手真狠......你都傷成這樣了,她甚至還想掐死你。”
“無妨。”
明殊空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脖頸,眸中的光忽明忽暗:“三人賽和團體賽,會有機會在她身上討回的。”
話音剛落,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,賀蘭弈冷着臉從外面走進來。
褚臨一看賀蘭弈那臉色,心中暗道一聲不好:“尊主......”
賀蘭弈掃了眼褚臨,褚臨被嚇得頓時不敢吱聲。
“你輸了。”
男人大步走到床邊,眼裡不帶一絲感情:“你知道敗者的後果是什麼嗎?”
明殊喝了一口茶,然後把茶杯擱在旁邊的小桌上:“尊主想如何罰我?”
她的聲音帶着一絲不加掩飾的疲憊,和這個男人對話,幾乎要用光她的所有精力。
賀蘭弈緊緊盯着明殊,冷冷道:“滄州盛會結束後,你也去聖牢閉關。沒我的允許,你不準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