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長老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對勁,他下意識地轉頭,卻發現賀蘭弈面色冰冷地站在他身後!
“尊主?您......呃!”
話未說完,赤長老頓感胸腔一疼,他臉上的血色盡失,難以置信地把目光往下移去——
只見賀蘭弈手中的光刃,狠狠扎入赤長老心臟中!
赤長老做夢都沒想到,前一秒還跟他心平氣和對話的賀蘭弈,下一秒居然要他的命!
他滿臉震驚,血液浸濕了衣服布料,他身子一軟無力地倒下,嘴裡還在斷斷續續地問:“為......什麼......”
賀蘭弈用力把光刃從赤長老胸口拔出來,隨着抽出光刃的動作,一些血濺在了他身上無暇的白袍。
男人眼神涼薄,斜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赤長老,冷冷揚唇,似在嘲笑:“一個能為了權力而出賣容氏一族的叛徒,本座憑什麼相信你不會背刺聖域?”
“下輩子,別再這麼天真了。”
赤長老瞳孔放大,再無半點生息,徹底死透。
“來人。”
賀蘭弈朝殿外喊了一句,幾個聖者應聲而來,“把屍體拉出去,處理乾淨。”
赤長老的屍體很快就被那幾個聖者拉走,觸目驚心的血跡,在尊主殿地上留下一條鮮紅的拖痕。
大長老在步入尊主殿時,恰好看到赤長老死不瞑目的樣子,心中一震,小心翼翼地問:“尊主,他是犯了什麼事,惹您如此不快?”
賀蘭弈脫下染血的外衣,又從另一個聖者手中接過嶄新的白袍穿上,淡淡道:“不過是一個痴心妄想的背叛者,終究在聖域做不了什麼大事,殺了就殺了。”
對賀蘭弈而言,赤長老只是一柄被磨好的刀,用完就能扔掉,便捷省事。
容氏一族因赤長老而覆滅,他早就應該料想到自己的結局。
賀蘭弈也圖個便利,畢竟這刀只是恰好能用,比他更好用的比比皆是。
大長老知道賀蘭弈心思陰沉又多疑,寧可錯殺,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會威脅到他的人,他收了收情緒,緩聲道:“尊主所言極是,疑人不用,背叛者不能留在聖域。”
賀蘭弈理好衣領,換掉濺上鮮血的白袍,他又變回了那個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聖域尊主,瞄了眼大長老,淡淡地問:“褚臨那邊有查到什麼嗎?”
大長老恭敬地稟告:“回尊主,聖子沒有任何異樣,自從聖女進了聖牢後,聖子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後悔或是痛苦,如此看來......聖子是真的對聖女沒有什麼感情了。”
“是嗎?”
賀蘭弈聽言輕笑,說出來的話冷酷到了極點:“明殊被拋棄了,真可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