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難道是......
寒淵聽言皺了皺眉,流毒?
豈不是跟這三春城內發生的流毒事件是一致的?
“另外,啟星在雁回城外附近的地方發現了一縷夜無溟的魔氣,啟星要為死去的子民報仇,因此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召動座下妖獸,攻入魔域,與夜無溟大戰。”
寒淵眯起眼睛:“夜無溟在妖域投毒?”
這可能嗎?
以他對宿敵的了解,夜無溟即便是再殘忍無情,也不會拿普通妖族開刀,他倒也沒到如此喪心病狂的程度......
不過,這也難怪雲瀾會獨自一人回碧落之境了。
眼下魔域與妖域正在開戰,域內應該沒有魔族分出心思去照料雲瀾。
寒淵又吩咐魍魎幾句,隨後收起傳音石,默默把目光轉向房門的雲瀾和瑾絮——
房外。
雲瀾對瑾絮說:“夫人,我剛才在為城主探查時,發現他體內有一股冰系靈氣在持續性地壓制劇毒,那應該是您的靈氣,對吧?”
瑾絮嘆氣一聲,眼圈有些發紅:“是......那劇毒霸道至極,在不斷侵蝕涼知的五臟六腑與筋脈,若不是我一直在為他吊命,他只怕要馬上......”
說到後面,瑾絮的聲音變得哽咽。
雲瀾不忍地閉了閉眼,接着往下說:“夫人,這劇毒是某種特別煉製的秘毒,我解不了。”
“但我手上有一些劇毒靈植,只要城主服下這些劇毒靈植,可以做到以毒攻毒,城主的情況可得稍微緩解。”
瑾絮低聲喃喃:“以毒攻毒......”
她突然抓住雲瀾的雙手,藍色的妖眸充斥悲愴:“難道......難道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嗎?!”
雲瀾怔怔地注視瑾絮,兩行眼淚順着她如花似玉的臉往下滑落。
有那麼一瞬,她好像看到了她的父母。
當年,面對隨時都可能陷入魔化狀態的父親,母親是不是也這麼孤立無援?
人和妖,註定永遠殊途嗎?
想到父母,雲瀾稍微壓下湧上鼻頭的酸澀,她深吸一口氣,回答:“夫人,我不能欺騙您,哪怕是一個善意的謊言。”
“那劇毒已把城主的身體腐蝕得差不多了,您在為他輸送靈氣吊命時,恐怕也有察覺得到。”
“我現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儘可能地幫城主再多爭取一些時日,等毒性徹底爆發的那天,就是城主殞命之時......夫人,我希望您能有心理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