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瀾睜開眼，目光落在鳳熠手中的那株玄仙冰蓮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“然而......”
鳳熠轉眼看向雲瀾，眼中充滿悲慟：“我還沒來得及見她，你卻告訴我她已經不在了。”
“如此強大的她，怎麼會......”
後面的話，鳳熠再也說不下去。
雲瀾垂下眼帘，她咬着唇，沒有任何言語。
蕭長生看到雲瀾低着頭不發一言，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，又對鳳熠說：“啟星是心甘情願為我師弟開啟獻祭的。當時，師弟受了很多苦，啟星又是師弟的摯友，她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師弟魂飛魄散，才......”
鳳熠嘆息一聲。
事已至此，他不能指責當時的顧東風太弱，更不能指責啟星毅然做出以命換命的決定。
鳳熠在心中暗忖着，又再次默默地把目光轉向雲瀾，在腦中回想起海牢中和她對峙的那一幕。
從他第一眼看到這個人族能拿起焰龍泣血槍的那一刻起，他就隱約間猜到什麼。
在他心裡，啟星是無人可比的統治者。
但面前的這個人族，卻擁有不輸啟星的氣勢......
冰舟進入了一片海底深淵，水中瀰漫著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。
鳳熠用靈氣將一絲海水凍結成冰，然後再把冰塊放到鼻子下嗅了嗅，眸光閃爍一下：“這是......冰海皇蛟的血。”
雲瀾已經收拾好情緒了，一抬眼的功夫，就看到小明用一種擔憂而又心疼的眼神注視她。
這樣的眼神......讓雲瀾感到幾分熟悉感。
她揉揉小明的腦袋，聽到鳳熠說的話，眼睛微眯：“冰海皇蛟被焰龍泣血槍捅了一下，非死即傷，能在這片海底深淵聞到它的血液味道，那就說明它來過這裡。”
鳳熠環顧四周，輕哼：“我想起來，這附近有它的老巢，估計被神器捅成重傷，只能灰溜溜回到巢穴里養傷去了。”
“這頭冰海皇蛟在極冰地帶活了數千年，這麼久以來，魔冰鳳凰一族都拿它沒辦法，又被它在極冰地帶中奪去一片海域作為它自己的專屬領地......想不到你此次出現，恰好滅了它的威風。”
鳳熠對雲瀾露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：“果然，還是得妖域尊主親自出馬才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