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只有這一次,他們沒有因為對方的出現而冒出殺氣。
不知是因為這裡是妖族的地盤,他們不好在這裡動手,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......
琢光看着雲瀾吸收火系靈氣的樣子,臉上露出十分複雜的表情:“她是帶着傷上擂台的?”
帶着傷上擂台,豈不是顯得他們這些長老很欺負傷者?
但最讓琢光感到窘迫的是——雲瀾帶着傷,居然還能連勝兩名擁有超神獸級別修為的守護獸長老......
說實話,有點丟臉。
琢光此時此刻很想捂臉轉身就走。
浮曉也對此感到詫異,視線掃向空影羽:“她的腿傷,還沒有徹底痊癒?”
沒等空影羽開口,寒淵先一步開口:“小雲瀾的雙腿,在五年前與賀蘭弈那一戰里落下了病根。”
他說著,又盯着琢光:“濕氣太重,或是溫度太低,都會誘發她的腿傷。剛才那一戰,你不斷釋放水系靈氣,濕意瀰漫整個擂台,她還能強撐着和你打到最後一刻,也算是很尊重你了。”
琢光恍然大悟,難怪......他在比試中還詫異,雲瀾有好幾次的攻擊,都沒有最開始那般迅猛有力。
原來在那時,她的腿就在隱隱作痛了。
寒淵垂眸,望向雲瀾的臉,又想到剛才她因腿傷疼痛難忍的表情,眼神突然變得幽幽的:“老實說,我搞不懂你們這些守護獸長老心裡到底在想什麼。”
“啟星是為了救回小雲瀾的性命,而毅然選擇開啟獻祭,但這一切,都不是小雲瀾的錯。”
“倒是你們這些長老,一個個對小雲瀾都充滿敵意,你們就算不認可小雲瀾,但也總要理解一下啟星當時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吧?”
寒淵的音量不大不小,卻着實讓整個練武場的妖族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紫焰君一聽寒淵說的話就冒火:“寒淵,你什麼時候意思?!”
寒淵把手攏在厚厚的冬袍袖口之中,笑得肆無忌憚,笑意卻不達眼底:“怎麼,我說錯了?”
“小雲瀾的親生父親墨煊,和啟星是關係最好的摯友,啟星救小雲瀾,也是不想摯友的女兒慘死,這是啟星的選擇。而當時已成了一個死人的小雲瀾,她能選擇讓啟星不獻祭嗎?”
“還說什麼妖族都是心思細膩、對任何感情都很真摯的種族......這不,對你們前尊主摯友的女兒如此大開殺戒,還把啟星的死怪罪到她頭上,諷刺不諷刺啊?你們說說看,啟星願意看到你們為了她的死而鬧成這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