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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這場雲渺丹會在雲槿白的主持下落下帷幕。
他語速極快地說完那些場面話，然後讓千山居中的侍者好生送客，又留住雲瀾，眉目之間都是對她的迫不及待。
曲蔓蔓蹲下身，慢慢收拾着地上的煉丹爐碎片。
這時，輪椅在地上滑過的聲音在身前響起，曲蔓蔓一愣，抬頭望了過去。
雲瀾坐在輪椅上，雙手搭在兩邊的輪椅扶手，看她的眼神平靜如水。
曲蔓蔓和她對視幾秒，手快地收拾完剩下的煉丹爐碎片，苦澀地揚了揚嘴角，祝賀道：“恭喜顧大師拿下木靈之心。”
雲瀾問：“你心裡，是不是很不甘？”
曲蔓蔓沉默一瞬，嘆氣，沒有否認：“既然是輸了，那肯定會有些不甘，不會有人喜歡失敗的滋味，人之常情罷了。”
“我也曾失敗過很多次。”
雲瀾在她面前抬起手，她的指腹和關節處皮膚粗糙，還有一些抓取靈植煉丹而留下的老繭，“我師父對我很嚴厲，我煉丹失敗時，會被師父懲罰，罰我煉一天的丹藥，只要精神力沒枯竭，就不許停下來。”
曲蔓蔓聽言，也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。
不可否認，煉丹師都有一雙操勞的手，疤痕和老繭，都是歲月在上面留下的斑駁痕迹。
曲蔓蔓有些羨慕：“你有一個很好的師父。”
雲瀾笑了笑，點頭：“是的，他很嚴厲，但我永遠敬重他。”
曲蔓蔓看着她臉上流露出的明媚笑容，神色微怔。
也不知為何，她突然感到心中那片灰濛濛的迷霧，像是被陽光驅散了。
前路，一片光明。
曲蔓蔓深吸一口氣，閉了閉眼，再睜眼時，她也跟着笑了：“我會牢記今日的失敗，然後再去尋一個合適我的煉丹爐，繼續投入修鍊。”
“希望下次的雲渺丹會，我們還能再一決高下。”
雲瀾很痛快地答應了：“行，下一次的雲渺丹會，我等你。”
曲蔓蔓對雲瀾抱拳，隨後轉身走出庭院。
目送曲蔓蔓的身影走遠了，她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等候她的雲槿白。
雲槿白笑眯眯地看她：“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，好好聊一聊？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雲瀾讓弦翎、蕭長生和小明先稍等片刻，雲槿白安排遠松和暮雨去招待，然後親自幫雲瀾推輪椅。
“表舅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雲瀾回頭看向為她推輪椅的雲槿白，輕聲喚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