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闕蓬萊島里,有我徒兒非常需要的東西。”
弦翎站定在穆淮面前,睨着他的眼神刻滿了殺戮:“如果,你膽敢獨佔天闕蓬萊島,我不介意為了我的徒兒,再親自去你們天域殺上一遍。”
“化神者需要被天域的規矩束縛,但墮神,可以為所欲為。”
聽着弦翎冷得刺骨的嗓音,穆淮脊背一涼,腦中又不禁回憶起多年前他為伴侶大開殺戒的畫面......
穆淮強忍恐懼,拿出一顆傳音石遞給雲瀾:“等你們有需要的時候,再用傳音石跟我說。”
說完,穆淮也帶着一撥人速速離開。
目送穆淮走了,雲瀾轉眼看向君拂凰等人,聲音緩了下來:“先回去,我這五年來的事情,需要慢慢和你們說。”
......
最後,大家商量了一下,將談話的地點安排在玄機宗。
玄機宗。
雲瀾站在一座墳墓前,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字——愛徒東方棋之墓。
蕭長生站在雲瀾身後,他有些擔憂,伸手輕輕拍了拍雲瀾的肩頭:“師妹......”
雲瀾深呼吸一口氣,微微回首,對蕭長生露出一個勉強的笑:“師兄,我沒事。”
她蹲下身,手指撫摸“東方棋”三個字,眼神變得黯淡:“你是我的師兄,他......也是我的師兄,雖然我沒拜入過玄機宗,也沒有拜秦宗主為師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蕭長生突然想起了一些畫面,是雲瀾剛拜師那時候的畫面。
她笑着喚他師兄,眼中卻充滿了淚意。
她終於拜師,也終於有一起修鍊的師兄,但她的另一個師兄,就此永遠地離開了。
雲瀾坐在墓碑旁邊,道:“師兄,我回來了。”
“如果你沒有出事,如今也是與我這般年紀。”
“五年前,很多人都跳出了時間,化為永恆,你也一樣,永遠停留在十五六歲的年紀,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少年......”
說到這裡,雲瀾閉了閉眼,掩住眼底的濕潤。
蕭長生定定地看着墓碑上的字好久,然後從兜里拿出一些糖豆,蹲身放在墓碑前,喃喃道:“長不大的少年,也許會喜歡吃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