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頭，是某魔尊，他把酒喝了，“不準喝這麼多。”
雲瀾瞪了夜無溟一眼，才不理會他說的話，從他手裡把酒杯搶走，繼續坐下來和大家喝酒。
寒淵沒有摻和這些小輩的團聚。
他自顧自找了另一個隔得不遠的小涼亭坐下來，姿態懶散地用手托着腮，雙眼不動聲色移向那道被隊友包圍的身影上。
夜無溟掃了眼寒淵，見雲瀾和隊友們嘻嘻哈哈地聊天，眸光又軟了下來。
罷了。
她想喝就喝吧，大不了喝醉了再抱她回去。
魔尊大人在心中暗忖。
......
已是深夜。
湖邊的氣氛仍洋溢着歡快的氣息。
大家的臉上多少都帶了些醉意，夜雖深，但沒人想要離場。
雲瀾見樓燕襲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地喝酒，和蕭長生換了個位置，然後坐在他身旁，拿起酒杯和他的碰了碰，“你怎麼看起來悶悶的？不開心么？”
樓燕襲睫毛抬起，精緻的面容撞入眼帘。
無論看多少次，他仍覺得這張臉，怎麼樣都看不夠......
習慣了冷淡表情的年輕男人，終於還是在面對她時露出一個笑容：“沒有不開心。時隔五年，你能再次與大家團聚，我為什麼會不開心？”
“真的？你沒騙我？”雲瀾又多看了他幾眼。
“嗯，真的。”
樓燕襲壓下內心的一絲酸澀，夜風席捲而來，吹起他空蕩蕩的左袖子，他突然問：“小瀾，他對你好嗎？”
“嗯？”
雲瀾愣了一下，反應過來樓燕襲說的“他”指的是夜無溟。
她抬了抬眼睛，望向不遠處和寒淵坐一桌的夜無溟，彼此進行了一個短暫的對視，旋即，又笑着點頭道：“好，他對我很好。”
樓燕襲下意識掐緊左袖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，他閉了閉眼，鴉黑色的睫毛垂下，遮住有些許濕潤的眼眶：“是嗎？那就好......那就好。”
這一刻，他終於得到了答案。
一個長達五年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