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就像給連向暖宣判了死刑。
她努力的支撐著身體,儘量顯得沒有異樣,不說話,就這麼站著。
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對峙著。
片刻之後,連向暖像是下定了決心,她慢慢的走過來,伸出纖細修長的手,輕輕的拿走了淩寒川手中的合同。
男人神情懶懶的,似乎默許了她的行為。
他的目光饒有趣味,似乎想知道連向暖究竟會怎麼做。
一隻冰涼的手落在了他的胸膛上,接觸的刹那,連向暖瞬間收回手。
他的身體,很燙,似乎要將自己灼燒殆儘。
可是,她沒有退路了。
連向暖再一次將手落在他的胸膛上,慢慢往下滑——
健碩的胸膛,堅實的腹肌,以及……
她強忍著心裡的羞恥,抬眸堅定的看向淩寒川。
“我,我可以伺候你,但是……不能做到最後一步,除此之外,都隨你。”
淩寒川聞言隻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毛,指尖抬起連向暖小巧的下巴。
這段日子她憔悴了許多,下巴都有些硌手了。
“為什麼?”男人的聲音很輕,懶洋洋的,“現在,是你求我。”
連向暖的心頓時如墜冰窟,他說的沒有錯,現在求人的是她。
見麵前的女人沉默不語,淩寒川又緩緩開口,這次聲音帶上了幾分自嘲的意味。
“還說不是給他守貞?”
可惜,還是事與願違,最後他,選擇了彆人。
淩寒川聲音帶笑,卻是嘲笑。
笑連向暖太天真,更笑自己竟然那麼心軟。
連向暖聲音顫抖的開口:“不是為他,我隻是……”
她應該說出來了嗎?
這樣想著,指尖輕輕的撫摸著小腹。
她應該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嗎?
如果注定隻有一個選擇,父親或者孩子?
“你是在跟我談條件?”
正想著,忽然一隻冰冷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,淩寒川的表情冷漠。
“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,這件事,本來就是你該做的。”
連向暖心一沉,一時間思緒翻湧。
下一刻,忽然被推倒在桌子上。
連向暖緊張起來,下意識的推搡著壓在身上的男人。
“這一次,不會輕易放過你了。”
淩寒川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清冽悅耳,卻像是在對她宣判死刑。
連向暖的手無力地推下,此刻的她就是案板上的魚肉。
見她忽然安靜,淩寒川停下了動作,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,很快就被慍怒所代替。
感受著身上的衣物被扯開,連向暖緩緩的閉上眼睛。
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,瞬間灼傷了淩寒川的手。
忽然,包裹著她的令人害怕的炙熱消失了。
淩寒川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。
連向暖愣住了,她呆呆的望向男人。
淩寒川走到了落地窗前。他的背影是那麼的肅穆,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麼。
連向暖感覺到身上一股寒意,她抓起被扔到一邊的衣服,雙手顫抖著穿上。
他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?是後悔了,不想再做這筆交易?
淩寒川點燃了一支煙,他心軟了,他居然又心軟了。
煙味回當在空氣中,連向暖下意識的咳嗽起來,很快像是想到什麼立刻捂住了嘴。
淩寒川正在吸煙的手忽然一頓,沉默地走回到桌前,將煙頭按在了煙灰缸裡。
“還、還要繼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