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父親曾經畫在紙上的。
據他說,這是自己的母親最喜歡的一條項鏈,一直戴著從不離身。
母親離開之後再也沒了音信,父親有時會懷念她,就將這個項鏈的樣子畫了下來。
連向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動,她似乎跟項鏈產生了某種神秘的共鳴。
“下麵開始拍賣這一款項鏈,起拍價五萬。”
連向暖默默的攥緊了手中的牌子。
六萬,七萬……
這個項鏈雖然設計精巧,工藝精湛,但到底隻是普通的鉑金打造,又沒有鑲嵌值錢的寶石,與之前拍品相比簡直天壤之彆。
因此價格隻是緩慢的爬升,叫價到八萬八之後就沒有人再出價了。
連向暖心裡忍不住暗喜,她現在手頭正好有十萬,原本是準備應對王總的勒索。
“十萬。”連向暖舉起了牌子。
“好,十萬。還有更高的出價嗎?”主持人環顧四周。
宴會已經接近尾聲,大家都有些累了,也沒有了競價的心思。
“好的,十萬一次,十萬兩次……”
“十五萬。”一個聲音不緊不慢的響了起來。
“十五萬,還有出價更高的人嗎?”
連向暖:“……”
她不用回頭,聽聲音就知道是淩寒川。
淩寒川為什麼要刁難她?
“十五萬一次,十五萬兩次……”
“十八萬。”連向暖咬了咬牙。
跟淩寒川結婚一年,但是從來沒有用過他給的錢,靠自己默默的攢了三十萬。
“二十五萬。”
淩寒川神情懶散,不緊不慢的開口。
連向暖默默的攥緊了裙子,她可以繼續叫價,但這樣一來可就一點存款都沒了。
她還要周旋父親的事情,手裡必須有錢,最後隻能不甘心的看著主持人一錘定音。
淩寒川順利的成為了這個項鏈的主人,但他臉上並沒有幾分喜悅的神色,反而有些凝重。
一旁的沈若薇糾結了一會兒,輕輕的開口。
“項鏈很漂亮呢,寒川,恭喜你了。”
這是一款女士項鏈,淩寒川拍下來肯定不是自己帶,那就隻能送人。
想到這裡,沈若薇突然有些得意。
淩寒川不僅帶她來參加慈善晚宴,還為她拍下了一條項鏈,更重要的是這條項鏈是從連向暖手中搶過來的。
麵對沈若薇的奉承,淩寒川一言不發,神色明滅。
很快,就是這場慈善宴會的最後一件拍品了。
但連向暖已然沒有了心思,她心裡很難受,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。
淩寒川是故意的,至於動機,恐怕就是為了身旁的沈若薇吧。
她開始祈禱這場拍賣會早點結束。
很快,最後一件展品以八十萬的價格被拍下,整場慈善拍賣也會也落下了帷幕。
最後依舊留出了社交時間,供這些名流推杯換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