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態嚴重,秦風即刻將剛才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須臾長老。
同時須臾也冷眼看着外面那些前仆後繼撞向結界的魔兵,他未曾說話,殺意便已經叫人不寒而慄。
等到秦風說完,他周身的戾氣已經已經凝聚成了實質。
“可以溶解結界的盔甲……”
須臾長老聲音低沉,說話間轉頭以餘光看向了跟隨而來的幾名長老:“此事你們從前可有發現過?”
跟隨而來的不僅僅是商天耀等幾名無相宗的長老,同時也有其他宗門的人。
只不過雖然對方並非無相宗之人,在這個地方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比須臾更權威。
因為哪怕並非同一宗門,戰場的主導權也自動交給了須臾。
商天耀對此一無所知,這時候也答不上話。
一名千劍宗的長老當即上前:“回前輩,此事以前從未有過。
之前魔族不是沒有試圖突破結界,可無一次成功。
這樣的方式更是……聞所未聞啊!”
此時撲向結界的魔兵已經越來越多了,原本半透明的結界已經被黑色的鐵水和紅色的血水染上,形成了一道黑紅交錯的城牆,幾乎快將外面的視野徹底遮蔽。
而且腐蝕的跡象越來越嚴重,相信用不了多久,結界就要被腐蝕出一條裂縫來。
只要開了一個口子,魔氣就能滲透進來,屆時結界也不攻自破。
須臾長老等人商議的時候,樂正玉鏡站在秦風身後,有些不解地問道:“既然你們的長老都來了,為何不立刻修補結界?”
結界又不是真的牆壁,破損了一塊再以靈力補上不就好了么?
一般人的想法或許也和樂正玉鏡一樣,秦風也以為須臾長老來了之後會這麼做。
可他們看到結界被腐蝕竟然無動於衷,反而還在商議該如何處置。
這時候陳柏瞥了他們一眼,才解釋道:“你們以為這道結界是隨隨便便布下的么?”
“我在天哭關駐守了三百年,這道結界可存在了不止三百年。”
“能夠維護天哭關安寧的兩大利器,一是須臾長老,第二就是這道結界牆。”
秦風和樂正玉鏡同時看向他,等着他繼續說下去。
陳柏也沒想到他們倆居然真的不知道,話都說到這裡了,看這會兒也沒他們的事兒,他這才耐着性子解釋道:
“這道結界不是某一個人施展的屏障而已,而是由十幾名化神境的大修行者聯手,在天哭關的地下打造出來的一道陣法。”
“你們也知道,天哭關屬於魔界之土,這裡的地脈沒有絲毫靈力,想要在這裡打造結界,除非這十幾名大修行者以身化形,將自己的血肉和魂魄一同化作屏障。”
“否則,這道結界牆根本無法維持這麼多年,還能如此牢不可破。”
“而且即便如此,隨着時間推移,這些大修行者的靈力一旦消耗殆盡,便需要新的大修行者獻出自己的性命。”
化神境的大修行者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不是蘿蔔白菜,為了一個天哭關不可能不斷地獻祭。
所以就要另想辦法。
秦風忽然想到了剛才那根骷髏棍在屏障上碎裂的時候,地脈之下湧起的金色靈氣,大概有了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