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大鬍子的話,秦風扯了扯嘴角:“你倒是直接。”
大鬍子沒有應,埋頭喝酒吃肉,似乎還是不想和秦風說話。
陳柏看他都坐下了,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,落在了樂正玉鏡的對面、秦風的側首。
秦風和大鬍子說完話之後就繼續閉目養神去了,他現在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口舌。
樂正玉鏡不受人注意,乾脆自己在城牆之上逛了起來。
桌子面前的三個人分外沉默,只有大鬍子喝酒的聲音。
陳柏偷偷看了秦風好幾次,猶豫再三都沒能開口。
秦風雖然沒睜眼,半晌後卻幽幽地問道:“你若是有什麼話想問就直接問,再這麼看下去,我也只會假裝看不到。”
知道秦風的修為高深,又怎會不知道有人在偷看他,陳柏也不意外。
他咬了咬牙,還是沒忍住開口:“須臾長老……他的傷到底如何了?”
當時所有人都在關心須臾長老,可他的視線卻落到了秦風身上,分明看到了秦風的擔憂和欲言又止。
那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:須臾長老分明是話裡有話啊!
大鬍子聽到這話也放下了筷子,盯着陳柏問道:“老陳,你這是什麼意思?須臾長老不是說就是皮外傷么?
當時那麼多魔兵自爆,長老就受了那麼一點傷而已,能有什麼事?
你是不是想多了?”
大鬍子說得越多,就越是凸顯出了他的緊張。
這天哭關內誰都能死,就是須臾長老不能死。
秦風緩緩睜開眼,他還真沒想到第一個問他這個問題的人居然是陳柏。
畢竟之前那麼多長老在場,沒有一個人覺得須臾長老真的會出事,更不會在意他是什麼反應了。
陳柏倒是細心。
“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,我正好也有幾件事想問問你。”
陳柏皺了皺眉,還是應道:“你問吧,我不一定都知道。”
言外之意是:知道也不一定都會告訴你。
秦風微微一笑:“我隨便問問,你想答就答。”
至於是真是假,他自然有月華之瞳幫他來判斷。
“燭叄你熟悉么?”
之前聽須臾長老的意思,那個叫燭叄的小頭領似乎很早就跟着桑炎了。
按理說天哭關的人應該都知道他。
“當然。”陳柏說道:“這個燭叄能力不算很強,至今也只是個蝕骨境而已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桑炎一直很器重他,甚至讓他來負責天哭關的事務。”
“而且即便有比燭叄境界更高的魔獸在此,也仍舊是給燭叄打下手。”
“我們之前打探過,似乎這個燭叄是桑炎成為極惡之洲魔主之前的貼身奴僕,算是伺候着桑炎長大的。”
“為了這點情分,再加上燭叄也最忠心,所以桑炎一直很看重他。”
秦風大概猜到了,燭叄和桑炎之間的關係應該不一般。
否則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是交給他來干。
今天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衝著結界來的,就連秦風和須臾長老都這麼覺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