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多蘭長老面沉如水,盯着秦風三人的方向眼神幽暗:“真是讓國師大人見笑了,不過是一個犯了錯的侍女罷了,沒想到竟然和外人勾結,偷到了公主殿下的房裡來。”
“碎驪,你倒是膽大,和外人勾結逃走也就罷了,如今竟敢帶着外人進了公主殿下的房內。”
“原本念在你也是蠱族之後,還想向公主求情放你一條生路,看來你是不想要你這條命了……”
秦風偏頭瞥了一眼碎驪,後者聞言便連連搖頭:“不、不是的!多蘭長老,你難道不認識我了么?你可是看着我長大的啊……”
“我當然認識,正因為我看着你長大,所以才會動了惻隱之心!”多蘭長老一聲厲呵,冷哼道:“可沒想到你心性不正,居然還敢偷盜公主殿下的本命蠱蟲!”
多蘭伸手指向了秦風手裡的黑盒子,所有人的視線頓時也集中到了他手上。
“噢?竟然有這種事?”那位國師輕笑一聲,修長卻蒼白的手指把玩着手裡的黑玉笛,心不在焉地撥弄着上面的穗子。
“這本命蠱蟲可是蠱族立足的根本,對於公主殿下來說更是性命一般的珍寶……”
“看來公主殿下平日里是信錯人了,她的侍女居然夥同幾個小毛賊到此處偷盜……多蘭長老,你若是下不去手,不如讓在下替你處理了如何?”
“這種事情怎好勞煩軍師大人呢?”多蘭神色一變,連忙笑着拒絕:“既然是我蠱族的人,自然該由我蠱族處置。
今日讓國師看了笑話已經是大不該了,就不勞軍師動手了……”
軍師大人點點頭,似乎對於蠱族內部的私事也沒什麼興趣:“那好,這裡就交給多蘭長老了,若是有什麼需要喚我一聲便是。”
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,全然把屋子裡站着的秦風和碎驪當成了普通小毛賊。
這位軍師大人看起來更是對兩個人毫無興趣,一揮手便撤掉了黑甲衛,像是要直接離開。
“不、不是的!”
碎驪終於忍不住了,咬緊牙關衝著那位軍師大人喊道:“他在說謊!墨青根本就不是蠱族的公主,這本命蠱蟲也不是她的!
我、我才是蠱族的九公主碎驪!
我才是前來聯姻之人!”
國師大人原本已經轉身,聽到這話果然腳下一頓。
秦風手持着碎驪的本命蠱蟲,卻並未插嘴,彷彿此事和他沒有什麼關係。
實際上也確實如此,他並不打算參與到蠱族內部的鬥爭之中,他只想帶走碎驪,將本命蠱蟲交給她之後得到心蠶的解決辦法。
若是碎驪不說,他也是會替她說的。
剛才他看過了,墨青的房間內有桑炎親自下的禁制。
一旦禁制開啟,房間就會被自動封閉期來,任何人、任何術法都起不到作用。
除非以和桑炎旗鼓相當的境界強行打破。
要想毫髮無損地從這個裡出去,就只能把水先攪渾。
幸好碎驪自己開了這個口,涉及到魔後,這位軍師大人不可能坐視不理。
他剛要離開的腳步一頓,轉過身來看向碎驪: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多蘭見狀急忙上前:“軍師大人不必理會,這個小丫鬟不過是在為自己開脫罪名罷了,竟敢倒打一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