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了鍾離的話,秦風腳下頓了頓,最終還是朝着那幾名弟子走過去。
看到秦風過來,幾個人眼裡都帶着警惕。
他們雖然沒見過秦風,可他這一頭白髮便標誌着他的身份,仙門裡人盡皆知,如今無相宗來了個凡骨弟子,竟然妄圖以凡骨之身修行,而且居然還在觀星大會上突破了元嬰。
之所以這麼警惕,是因為如今仙門之中流傳,說秦風的元嬰來路不正。
因為他在突破之後白髮飛長,整個邪氣森然,眉心還生出了一道紅印,十分邪門……
眾說紛紜,但大家都更願意相信自己最能接受的一種說法,那便是秦風的修為肯定有問題,他必然和邪修有什麼關聯,只是暫時查不出來罷了。
所以當秦風走過來,本來還在悲傷啜泣的幾名弟子紛紛露出了防備之態。
“你、你要幹什麼?”剛才哭得最傷心的女弟子擋在其他弟子面前,握緊了手裡的劍,一隻手壓着劍柄,彷彿隨時都會出劍。
可她與秦風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了,她只是個築基期,就連拿着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。
即便如此,她還是攔住秦風不讓他過去。
看到他們這樣,鍾離皺了皺眉,想說什麼但被秦風先一步開口了。
“你們現在把他送入傳送陣,等回到宗門他應該也涼透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!”
秦風的話引來了女弟子的不滿,其他幾名弟子也紛紛站起來,憤怒地看向秦風。
“他看起來應該是被魔獸所傷,導致魔氣入體。你們應該還沒給他服用丹藥吧?”
秦風不理會他們憤怒的表情,自顧自地問道。
“關你什麼事!”
一名獨臂修士覺得秦風是在羞辱他們,因為他們確實沒給小師弟服用丹藥,不是不肯,而是沒有。
來天哭關三天,他們身上帶的丹藥就消耗光了。
本來數量就不多,三天內魔族沖關了四次,丹藥早就不夠吃了。
更何況他們身上帶的丹藥就算還有,小師弟吃了也不會管用的。
小師弟被魔氣侵蝕太深,普通的丹藥根本不管用。
耽誤到現在,光是丹藥已經不行了,必須要用極品靈丹護住筋脈,然後再以金丹以上的修士幫忙用靈力將他體內的魔氣逼出來。
可他們宗門總共就沒幾個人,現在師門內都沒人了,哪裡還能找到金丹期的修士幫忙?
至於求其他宗門……無緣無故、沒有利益,人家是不會浪費力氣的。
所以當秦風問起,他們都以為秦風是來嘲諷的。
畢竟這樣的嘲諷他們聽了太多。
唯獨那名女弟子聽到秦風這話,暫時壓下了憤怒,有些屈辱道:“沒有……”
“嗯,猜到了。”
言罷,秦風便要越過她朝着那名小弟子走去。
見狀幾個人趕緊攔住了他,卻聽秦風淡淡道:“你們覺得我真要對你們如何,你們能攔得住?”
這話雖然直白,但也不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