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手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，不過還是詳細講了起來：“大概是兩年之前的一個晚上，我住的賓館門縫下邊，有人塞進來了幾張小卡片。”
“如果是平時，這種東西我理都不理，但那次，我剛剛在野外呆了大半個回到城市，就沒忍住拿了起來看了看。”
“其中的一張卡片上，有一個下載軟件的地址……”
“對不起我打斷一下！”林默說道：“好幾張卡片，只有那一張上面有下載地址，還是所有的卡片都有？”
“這……應該是都有吧，我沒細看。”殺手道。
“那你是怎麼在好幾張卡片里選中那一張的？？”林默又問。
殺手幽幽的看了林默一眼，沒說話。
但那眼神卻彷彿在無聲的說：“連這種問題都問的出來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？？”
不過當看到林默的年齡後，他也就釋然了。
不管林默多天才、實力多強，從某些方面來看，林默這個年紀的男人，都只能算是雛。
於是他直接給出了答案：“因為那張卡片上的女人最漂亮。”
“這樣啊！”林默這才露出恍然之色。
殺手繼續說道：“我按照那個地址開始安裝軟件，但是安裝到一半的時候，暗影會的界面就跳了出來，問我要不要加入暗影會？”
“我當時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，但是他們開出的條件極為豐厚，於是我就加入了。”
“就這麼簡單？”他們沒審核你的身份嗎？”林默有些驚訝。
“沒有，只是讓我上傳了御獸師徽章的照片。”殺手說道。
“再然後呢？”林默問道。
“再然後，暗影會的軟件偶爾就會彈出一些任務，我可以選擇接或者不接，直到最近，接到了刺殺你的任務。”殺手說道。
聽到這裡，林默終於明白，為什麼就連暗影會的殺手也不知道暗影會的消息了。
因為對於這些殺手來說，暗影會只是一個接任務的平台而已。
只要這個平台有任務，且不拖欠他們的傭金，那這個平台叫暗影會還是白影會，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區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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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，他也不得不佩服暗影會裡那個想出這種運作方式的人。
在這種方式下，嚴格來說，暗影會已經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組織了，而是一個平台。
一個組織，可能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亡。
但一個平台，只要有人用，就可以一直存在下去。
最重要的是，在這種模式下，“用戶”和“平台”之間既保持了緊密的聯繫，又能做到互不干擾，而這也正是暗影會這麼多年依舊能如此神秘的原因。
所以，暗影會能夠存續千年，而且能讓人聞之變色，真的是有道理的。
他想了想，繼續問道：“之前我想買你的殺手身份，你說沒法買賣，是真的嗎？”
“是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林默問道。
如果暗影會真的是殺手說的那種模式，那就算殺手換了人，暗影會應該也不知道才對。
“因為會有隨機驗證！”殺手說道：“正式成為暗影會的殺手之後，需要上傳身份證明，還有一些比較隱私的個人資料，之後軟件會利用這些資料，不定期的用各種方式對註冊人的身份進行驗證，一旦驗證失敗，這個賬號立即就會被註銷，同時註冊人也會被追殺至死。”
林默點了點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想冒充確實不太可能。
他看着殺手：“最後一個問題，現在哪裡還能收到你說的那種小卡片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