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,也乾乾淨淨,就連一側縫隙里,最能藏髒東西的地方,都洗的乾乾淨淨。
如果不是手心裡長着老繭,一眼看上去,還以為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的手。
見陸白楊久久沒說話。
南青青將大團結在陸白楊的面前輕輕的晃了晃,“喂!”
陸白楊這才回神過來。
他黑眸微微斂起來,沉聲說道,“給你就是你的了,不用還給我,你好好收起來。”
南青青的眼神里按捺不住小小的興奮。
別看只有四十塊。
在這個年代,也算是一筆小小的巨款了。
畢竟現在供銷社裡那些眼睛長在了頭頂上的,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二十塊左右。
南青青收了錢,說道,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陸白楊說道,“不用客氣,以後我的......”
說道這裡。
陸白楊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南青青和南招娣的談話。
他那句“我的津貼一大半都給你”的話,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他不想給南青青壓力。
現在說以後。
好像把南青青束縛住了。
陸白楊改口說道,“時候不早了,早點睡吧。”
南青青哦了一聲。
她敏銳的覺察到剛才陸白楊剛剛想說的話是什麼,但是他沒說完。
他沒說完的意思。
就是說話到了嘴邊,又忽然反悔了。
他估計是不想給她管錢的。
不過也沒關係。
自己賺的錢, 自己管着唄。
總歸是只有兩年的夫妻情分。
大不了。
等陸白楊死掉後,她每逢過年過節的,多給陸白楊燒點紙錢,燒點什麼別墅豪車丫鬟保鏢的,讓陸白楊在那邊過得好點。
陸白楊鼻尖一癢。
冷不丁的大了兩個噴嚏。
南青青說道,“陸白楊同志,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你了。”
陸白楊:“相信科學,不要傳播迷信。”
南青青乖巧的哦了一聲。
她去洗漱。
這次路過南紅紅的窗檯下面,只聽到了南紅紅和陸建國吵架的聲音。
兩人吵的挺髒的,也很露骨。
南青青蹲了一會兒牆角,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被強姦了,趕緊跑了。
南青青洗漱完。
回去躺在床上。
側着身子。
單手托着腮幫,看着陸白楊問道,“陸白楊同志,你什麼時候回軍隊?”
陸白楊說道,“後天就走。”
南青青眼睛一亮。
只聽到陸白楊又說道,“以後不要叫我陸白楊同志。”
南青青好奇的問道,“我也覺得這樣太生疏了,但是我不知道叫你什麼?陸營長?白楊同志?陸同志?”
大概是到了晚上。
說話的時候,聲音是有意收着的。
南青青的聲音就好像一隻羽毛,不停的在陸白楊的耳朵上掃來掃去。
羽毛好像自帶了定位功能。
每一次。
都能很準確的掃在陸白楊耳朵最敏感的地方。
吳儂軟語中,帶着一絲清甜。
陸白楊原本面對着南青青坐。
現在忽然轉身。
面對着自己的桌子,雙腿自然就落在了桌子下面。
陸白楊沉思後,語氣略微顯得嚴肅的說道,“你叫我三哥吧。”
不是很疏遠,也不是很親昵的稱呼。
部隊上,也有不少兄弟這樣叫他。
南青青琢磨了一會兒,忽興沖沖的喊人,“三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