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0章
紀明聲音很小。
但因為同在院中，顧清妍還是聽得極為清楚。
她不由朝着紀明看去，見後者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，便輕聲問道：
“你剛才......是在說我嗎？”
她不喜歡練劍的時候被打攪，但這次聽完講座之後，她雖有諸多收穫，可卻不知道為什麼，自己的劍意卻不進反退了，甚至還多了些許“雜質”。
也正因為如此，她重複劍招時，略微有些心不在焉，這才聽到了旁邊紀明的低語。
“沒錯。”
見自己的話被對方聽到，紀明也沒有躲避什麼，而是直言不諱地評價道：
“相比半個月前，你的劍意非但沒有進步，反而還退步了不少。”
“原本的劍意，因為太過急功近利，盲目集百家之長，已經沒了那份純粹。”
顧清妍秀眉微蹙。
他......
說對了！
“你還練劍？”
顧清妍看着紀明不由問道。
我用刀。
紀明沒有正面回答。
“練劍也好，練刀也罷，哪怕是煉丹，每個人都該有屬於自己的路。”
“不是說集百家之長不對，但不管是模仿也好，還是從中創新也罷，都要有自我在其中。”
“你現在就是從某種劍道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，且那人劍道比你更高，你就想着借鑒，然後化為己用。”
“這個方法沒問題，也很好，但你......借的太多了，以至於到了依葫蘆畫瓢的程度，把自己都給弄丟了。”
“這就是典型的撿了芝麻，丟了西瓜，得不償失。”
說罷，紀明看了眼老爺子的房間，猶豫片刻後，並指為劍，朝着身前輕點。
周身丈許範圍內溫度驟降，虛空彷彿都凝固了般，不遠處甚至有有雪花飄出。
冷！極致的冷！
哪怕顧清妍擁有地仙後期修為，在溫度降下的瞬間，身軀也不由緊繃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