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3章
楊天行臉上笑容只有片刻，下個呼吸，神色已凝重無比。
“竟會是，邪魔。”
口中吐出寥寥數字，聲音平靜，他心中，卻泛起驚濤。
由不得楊天行不驚，他曾上那捲上古秘籙中得知隻言片語，隱約知曉些許此世隱秘：
修行界之所以衰落至今，乃至於靈氣枯竭，武道大興，其根源，便在於“邪魔”二字。
他腦中瞬間劃過閃電，把此前諸多隱約察覺的怪異全都聯繫起來，心中波濤更難壓抑——
當初赤蓮與憐幽二女，非人非妖，道是“屍魅”，卻各一點“靈機”，狀態詭異，彷彿被人祭煉；
再有此前戲班中那些怪異的人偶，靈氣絲毫難附，材質罕見稀奇。
更有奶奶口中那前朝南洋上貢的所謂人偶“軍器”，如此想來，怕也是“邪魔”一流——
唯有邪魔，方可不修武道，不使道法，便能肉身於海中搏殺惡蛟，更是被捕獲乃至“殺死”後，僅憑肉身也能於宗師當面而刀劍難傷，水火不侵！
“呀......公子說什麼呢？！”幽姬身子忽而盪遠，纖指輕撫胸口，面色似被驚嚇，“什麼是......邪魔？”
她聲音疑惑，甚至秀美的眉梢都緊緊蹙起，彷彿在思考，不似作偽。
楊天行見狀皺眉，凝思片刻，忽而恍然——
恐怕面前這所謂“三司神”，只是意外得了些“機緣”才有此番成就，根本就不知何為“邪魔”。
“哼，可笑至極。”
他忽而冷笑，竟把手中神識化劍隨手拋散，看向幽姬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