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身下床,毛不思趿着拖鞋跑到窗前,厚重的窗帘被她猛地拉開&ash;&ash;
正對窗口的空曠處,站着一個女人。
就這麼一動不動,死死地盯着二樓的窗戶,毛不思隔着許遠,都能感受到女人身上掐出水的怨毒。
這是個惡靈!
毛不思使勁推推房門,門鎖像被焊死了般紋絲不動,毛不思又不敢踹門而出,馬明義之前講的故事還在耳畔迴響,即便她今晚硬闖出去了,那麼明早怎麼辦?比起鬼魂,島上這些奇怪的島民才更讓她不安,本能告訴她千萬不要衝動。
“馬明義。”毛不思帶上背包,降魔杖在掌心打了兩個圈,她推推沙發上的男人,卻換不來對方的半點回應,幾乎就是睡死在了夢裡。
“難怪今天這麼困。”毛不思自言自語,她看了眼桌上的空茶杯,又想起了晚上鹹的有些過分的晚餐,“他媽的太過分了,居然放料。”
毛不思就着月光瞧了眼馬明義,直到視線落在他腕上的辟邪手串上,心裡再三糾結,才從背包里找了張應心符,打成結系在手串下邊。
對方是惡靈,毛不思覺得比起陣法重重的村長家,馬明義跟着她出去確實不怎麼安全;可要真把他留在給他們下藥的人家裡,毛不思依然覺得不安全。索性在二人的手腕上下了道應心符,萬一馬明義有個什麼閃失,她也好及早感應到。
村長家的二樓說矮也不矮,正常人確實下不去,可偏碰上的是她毛不思。
窗戶被推開,呼嘯而過的狂風肆意的拍打着玻璃,吹得窗紗纏繞着亂飄。
“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”毛不思坐在窗台上,嘴角一勾,便縱身跳下去,單膝落地,穩穩的停在黃泥鋪就的土地上,降魔杖在黑暗中透着驚人的幽藍。
“你是道士。”女人聲音低啞,往後略微退了兩步。
道士?她哪裡像道士?毛不思起身拍拍膝蓋上的塵土,有些尷尬,“你還是叫我毛小姐吧。”
毛不思由衷建議到,實在不行隨大流喊她一聲小神婆,這也比叫她道士強啊。
☆、辟邪手串
“咱倆井水不犯河水,你為什麼要與我作對。”女鬼身上的衣裙被風吹起,露出了幾個血窟窿。
“你是鬼,我是捉鬼師,鬼魂本就該走陰間道,偏有那不死心的要行陽間路,我不捉你捉誰啊!”毛不思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,伸手把頭髮盤起,舒展了下筋骨。
“說的好聽,還不同樣為了錢。”四周場景變換,陰風狂做,吹得人睜不開眼,女鬼咬的牙齒咯咯作響,帶着嘲諷,“怕你有命來,沒命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