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隊……”身後的小警察開口制止,這些事情,涉及機密,不到案件偵破是不能說的。
張博堯抬手,示意自己有分寸,“你知道些什麼嗎?”
他們強登蘇尾島,扣押島民,事後出了岔子,還可以借說是聽到鳴槍,非法私藏槍支。但是他缺乏一個更強硬的理由,一個可以讓他徹底放開手腳的理由。他們如今所做的一切,都只是建立在合理的猜測上,林仔嶼那邊沒查,就強闖蘇尾島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,不怕一萬就怕萬一。
“化工廠算么。”馬明義眼角一垂,“如果你們回去的時候遇不到海難,就等着表彰吧。”
“呸,烏鴉嘴。”張博堯連呸了幾口,才扭頭拍拍身邊警察的肩膀,“你給祥子他們通個信,讓他們快點。”
“好。”
“咱們走。”說著又點了兩個人留給馬明義,“你倆照看着他點。”
腳步匆匆離去,小道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,留下的兩個小警察看起來年紀都不大,其中一個遞了瓶水給他,“我們船上帶的,來尋你的時候張隊專程讓人拿來的。”
從昨晚到現在,馬明義跑了不知多少路,一口水都沒喝過,見他擰開蓋子遞給他,只伸手去接,抬頭‘咕咚咕咚’的一口氣灌了大半瓶才停下,用胳膊蹭了下乾裂的唇角,“真沒想到還能活着出去。”
語氣有些感慨。
“我們也沒想到你在這兒。”小警察把倒在馬明義旁邊的女人扣住,這才坐在他旁邊,用手扇着風,問,“你來這幹嘛呀?怪偏僻的。”
南州市的島多多啊,開發的很是徹底,各種風情都有,馬明義沒事來這個封閉的地方做什麼。
“本想體驗下淳樸的民風,沒想到差點體驗到閻王殿去。”馬明義隨口道,總不好跟他們講自己是陪人來捉鬼的吧。
這種東西,信則有不信則無,不是每個人都相信這世上有鬼魂的。
後續的援軍來的很快,蘇尾島被裡裡外外的圍住,這件事做的隱秘,可調動這麼些船隻和警力過海是不可能瞞的住的,南州市上層敏銳的嗅到了絲不尋常的味道,只遣人時刻關注的島上的消息,但凡蘇尾島的電話全部彙報,事無巨細。
毛不思還安靜的縮在山洞裡,撥弄着地上的碎石頭,對講機安靜的放在手邊,黑乎乎硬邦邦的一塊,很是安靜。
不知道馬明義現在怎麼樣了,有沒有逃出去,降魔杖再次戳在石塊上,突然,旁邊的對講機突然閃了一下,就聽裡面傳來陌生的男音:毛毛?
“是我。”毛不思快速抓過對講機,“你是誰?”
“咱們見過面的。”張博堯又想到了那晚他與毛不思的初見,“長安酒店。”
哦。對講機另一頭的人頓時恍然,繼而補充,“我在懸崖下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