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約□□百塊的樣子,剩下的就是五花八門的卡了。
“夠了。”馬明義從林秘書手中接過兩張,轉念一想,索性全要了,隨便一折,塞到褲子口袋中,拍拍林秘書的肩膀,“距你上次加薪差不多半年了,該提了。”
“謝謝老闆。”林秘書原本暗淡的目光被\'加薪\'兩個字再度點燃,馬明義是能折騰了點,但是架不住人家揮鞭子的時候會贈送胡蘿蔔啊!
馬明義坐上車的時候,林秘書還在眯眼狂揮手的目送他離開,心情就像這雨後的煙城,熱烈而明媚。
兩百塊錢被小心翼翼的塞在筆桿中,馬明義想了想,又把筆放在腳底下擰了兩圈,筆桿上瞬間多了些灰塵和細細的划痕。
很多細節毛不思沒有講給他聽,他也習以為常,這是她們捉鬼師的習慣,不止毛不思,連他姐也一樣的。
馬明麗曾說過,他是個普通人,這些鬼鬼怪怪的東西不要聽、也不要看,離得越遠越好。
可他就更不明白了,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打小定了他和毛不思的娃娃親?
馬明義知道自己有個小媳婦,還是上小學的前兩天,偶然聽到了他爸媽聊天,才知道那個脾氣不好、吃得多、長得矮的胖糰子以後是要嫁給他當老婆的。那時候他對媳婦的概念就是會多個人吃他的糖果,玩他的玩具,搶他的姐姐。當場就不幹了,闖進爸媽的卧室,徹頭徹尾的耍了好大一通脾氣。
那時他爸怎麼說來着,說是他奶奶死前給算出來的,馬明義沒見過所謂的奶奶,當他還在他媽肚子里的時候,老人家就去世了,說是走的很安詳,臨了給他們姐弟倆二人算了個條子壓在枕頭底下。
再然後,原本跟毛不思不對付的他,看毛不思就更加不順眼了,更何況知道真相的毛不思居然還敢先嫌棄他,她有什麼資格嫌棄他。
打那天起,他的日常就變成了:學習,欺負毛不思,哄好她;再學習,再欺負毛不思,再哄好她。
小姑娘每每都被他氣的像只膨脹的河豚,那時他只當她是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,直到他親眼看着毛不思揮舞着棍子打跑了高年級的小混混,她單腿踏在台階上,昂着頭,表情是那麼的驕傲,像個小英雄。
雖然事後小英雄被她爹一路追着從老師辦公室打出校門。
那時候,馬明義才知道,毛不思對他已經是竭盡全力的忍耐了,她着實不是個脾氣好的,也着實是個下手狠的。
然後,他便摸清了她的爆點,在毛不思能夠容忍的底線之內,為所欲為的&ash;&ash;欺負她。
想來,那些年毛不思應該是十分討厭他的吧。
再後來,他出國,和毛不思也徹底斷了聯繫,也有過不少追他的女孩,可到底是他性子太過古怪,再加上爸媽和馬明麗隔三差五的拿着“有婦之夫”的名頭給他洗腦,遇到的戀情皆是還沒開始就已經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