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不思狂灌了杯涼開水,稀釋口中的酸味,又回想起之前賀子旻笑眯眯請她吃葡萄的臉,幾乎可以和蘇尾島海上騙她吃橘子的馬明義如出一轍,更是憤恨,“你們家的人都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?”
“這話說得可就沒良心了。”馬明義上手捏着毛不思的鼻尖晃了兩下,“我不是給你擋過一回嗎,你非要吃,這也能怪我?”
“你明確告訴我酸,我不就不吃了么!”
“我哪知道,萬一你就喜歡吃酸的呢?”
“我……”萬一,萬一你個大頭鬼!說時遲那時快,毛不思第一次手腳這麼麻利,還沒等馬明義說完,就飛快的揪下一顆葡萄,飛快的塞到了他的嘴巴里,並強行按了下他的臉頰。
就見剛剛還滿面笑容的人,臉色突然就變了,眉心擠成完美的川字。
這模樣,怎麼看,毛不思心裡怎麼舒坦。
“你說賀子旻幫了我,萬一他跟吳老闆合作談妥了,事後吳老闆被反噬了怎麼辦?他不也有可能跟着虧么?”出門的路上,毛不思還是忍不住問。
“你見過誰家談生意就在電話里說死底線的。”馬明義拎着毛不思的雙肩包,“他跟我說這是底線的時候,就代表不會讓步,也就是基本沒得談了。”
“哇……”毛不思打心底發出感嘆,“真是個奸商。”
強行坑着吳老闆見上他們一面,自己卻一點血都不放。
“我表哥畢竟做地產生意的,酒店也有涉獵。”馬明義停下腳步,炙熱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打在他們身上,“做同行,想的永遠是如何壓制住對手,要麼你吞了我,要麼我吞了你。”
商場沒兄弟,公司無知己,什麼叫朋友,沒有利益衝突的,那才能叫朋友。
而賀子旻就是個完完全全的生意人。
“你們家都這樣的么?”毛不思突然問出口。
“我家應該不是。”馬明義認真地想了想,“比起我做生意,貌似我姐捉鬼更強點。”
“明麗姐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“嘖嘖,你這個小馬屁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