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能怪我嗎?”鳳璜反手戳着毛不思的鼻頭,“就這張臉,就這張臉!罪魁禍首,你還我法力!”
“你再戳我一下,我就真揍你了!”毛不思不一定打得過一隻鳳凰,但是沒了毛少了大部分法力的,打起來可就不一定誰勝誰負了。
“哼,爺爺我大人大量,不與你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計較。”鳳璜幾乎是隨着毛不思的話音收手,面上卻做出副禮讓的姿態。
“按理說張博堯身邊要是跟着這麼個東西,理應腳步虛浮,印堂泛黑,帶着死氣才是。”就像林媽媽,因為林寥長期跟着,整個人都冒着股駭人的陰氣。
毛不思習慣性的抱着膝蓋,另一隻腿盤坐着,手指頭尖不停地在膝蓋上敲來敲去。
“左右與我無關。”鳳璜把眼神從毛不思身上收回來,“爺的客房在何處?”
一廳一卧的小戶型還想要客房,他怎麼想的這麼美吶。毛不思快速起身跑到櫥櫃前,胡亂抱了床杯子,扔到沙發上,“沒床,你就睡客廳吧。”
說完,也不等鳳璜反應,就快步衝進卧室,啪的一聲把門帶上,順手貼了張符咒在門縫上。讓出客廳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,想搶她的床?門都沒有!
又側着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響,見外面沒傳來丁點動靜,毛不思這才安心地上床睡覺,把小毛毯蓋上肚子的剎那間,她突然想起來,鳳璜根本無需睡沙發,他睡在降魔杖里不就行了么?
“鳳璜!”毛不思隔着牆開口。
“幹嘛?”聲音帶着些許的鼻音。
“你要是沙發睡得不舒服,可以睡回降魔杖里!”
“丫的,又想關你爺爺,不去!”鳳璜語調帶了層□□味。
算了。毛不思深呼了兩口氣,自我安慰,不要和關了數百年的瘋子較真。
小小的公寓終於再度回歸了安靜,鳳璜躺在沙發上,想到了那個雪天。
大片的梅花在山寺中怒放,小仙姑就這麼盤腿坐在屋檐下的蒲團上,她單手抱着膝蓋,手指不停的就着琴音輕敲着,遠處的紅泥爐上溫着熱酒,那個穿着灰撲撲道袍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取着乾淨的雪水。
他落在遠處的梧桐樹上,瞧的一清二楚。小仙姑的眼神一直這麼追着男人的身影,眉角間都帶着笑。她那時的眼神,一點都不像她與他說話時那樣,三分真七分假,只為了哄着他做她的靈獸。
“你到底去哪了啊。”月光落在鳳璜的側臉上,他默念出聲。
☆、疑心太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