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這次回來,一是年紀大了,本能的開始懷念家鄉;二是孩子們都在國內,雖然也常常出國去她那小住,但到底還是不能長久的陪在她身邊。人一老,就容易怕孤獨。她走了這麼久,也該回來了。
“思思今年多大了?”
“二十四。”
“瞧我,年紀大了記憶力都不行了。”老太太笑着搖搖頭,“忘了你和明義是同一年生的。”
準確的來說,她也就比馬明義晚上那麼幾天。
毛不思跟老太太寒暄了幾句,就把位子讓給了賀家的幾個小輩,自己默默走在後邊。
“怎麼了?”馬明義沒往前靠,而是插着兜走在毛不思身邊,“忽然情緒這麼失落?”
“沒,就是想起我爸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,讓我立秋後立刻回家。都說本命年犯太歲,太歲當頭坐,無喜必有禍。”毛不思抱着懷裡的小挎包,“大概就是本命年鬧得吧。”
“那咱倆可真是福禍與共了。”馬明義把胳膊肘搭在毛不思肩頭,“要不立秋後我也去你家躲着。”
“呸,你準是又惦記上我媽做的鍋包肉了。”
包里的降魔杖幽光一閃,瞬間消失無蹤,正在沉睡中的鳳凰緩緩睜開眼,耳邊傳來的,還是毛不思和馬明義的刻意壓低的吵鬧聲。
這種水平,擱到他們那個年代,早就被妖狐鬼怪連骨頭帶皮的給扒吃了。
‘噠噠&ash;&ash;’
鳳璜嘆着氣,伸出白皙的手指敲了敲包壁,但見兩雙眼睛都望下來,才勾着指尖指向東北方向,“張博堯剛過去。”
“張博堯?”毛不思心中警鈴大作,機敏的抬頭向著鳳璜指出的地方望去。
張博堯因為之前工作的原因,想要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隱藏自己,不引人注目,簡直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“他一個人?”馬明義並不知道鳳璜撞見初一的事情,只對毛不思和鳳璜的反應感到奇怪,“怎麼了?”
“明義。”老太太聽不見他倆的聲音,一扭頭就瞧見倆人不知道鬥著頭在包里看些什麼。
“先過去。”馬明義拉住毛不思的手腕,把她往前待。
“可是張博堯……”毛不思有些猶豫,萬一他跑了怎麼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