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謝謝師傅。”張博堯反手把號碼塞到口袋中,別說擱到港城,就是再大點的城市,這樣的司機也是要被投訴的,但是南桐縣太小了,張博堯也沒有節外生枝的意思,只附和着應下。
等車走遠了,才邁步踏入奶奶廟裡邊。
正午下的奶奶廟空蕩蕩的,周圍圍了一圈的桃樹,錯落有致。
“停下!”初一刺耳的聲音從懷中驟然響起,帶着點點的驚恐。
“怎麼了?”張博堯猛地停住步子站在桃樹外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初一試圖去尋找方才在眼前一閃而過的人影,“這裡除了咱倆,還有別人!”
☆、到底是誰
初一安靜的聽着四周的動靜,縮在張博堯仔細打量着這片地方,空蕩蕩的廟裡,只有風聲穿過樹梢,伴隨着唧唧喳喳的鳥鳴。
之前眼前出現的人影彷彿是她眼花產生的幻覺。
“難道是我退化了?”沒道理啊,以往她總是能夠敏感的捕捉到那些奇怪的東西,就像搶佔了她老巢的嬰靈,也是隔着老遠她就能嗅到他身上的那股子死氣,初一撓着額頭自語出聲,“是不是平日里可可聞多了,五官不敏銳啊。”
“既然這樣,以後就少煮幾倍可可給你。”張博堯開着玩笑話,中午的奶奶廟整個都曝露在陽光下,他跟初一朝夕相處了大半年,對於她們的習性也多少有些了解,懼光似乎是她們的共性,“這麼大的太陽,就是有東西,也得等到半夜才敢出來吧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初一這麼想想,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,她縮成小小一團,打了個哈欠,“你快找個暗些的地方,放我出來。”
前院是花樹,後院則供奉着無名的一棟等人高的泥像,泥像是個年輕的女人,穿着傳統的服飾,五官因為歲月的洗禮而模糊掉,看不清長相。
泥像的正中間擺着香爐,煙灰堆起尖尖的小山,旁邊供奉的瓜果點心也早就不新鮮,看上去頗為蕭條。
張博堯里裡外外走了兩遭,也沒明白這座廟到底是求什麼的,只認真尋了個背光的角落把初一放出來。
“憋死人了。”初一毫無做鬼的自覺,立在背光的泥像後伸着懶腰,周邊的環境十分陌生,並未有任何的印象出現在腦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