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竟不曉,這年頭居然還有女子瞧我瞧的呆了去。”汪聲荃衣袖帶風揮出,直取毛不思的咽喉。
降魔杖發出震動,隨着汪聲荃的衣袖落下,而飛快的橫在毛不思頭頂,她握着降魔杖,被力道震得後退了數米,直到背脊碰到冰涼的牆壁。
衣袖柔軟,降魔杖堅硬,火星四濺,雙方不偏不倚的交鋒。
“毛毛。”馬明義的聲音突然從牆壁後響起,帶着急迫,伴隨着的是慌亂的打鬥聲。
他們出事了!這是毛不思第首個沖入腦海的想法,手上的動作略微有些遲緩,下一刻,她就知道,自己上當了。回憶之前,無論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,馬明義從來沒喚過她的名字,因為他知道,那樣只會令她分心。
“果然,人都是有弱點的。”
笑意爬上汪聲荃的嘴角,她手掌向著毛不思的面門劈來,世界瞬間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。
該不會真的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死了吧,爸媽會很傷心的,毛不思倒下的瞬間還在想,馬明義終於有娶別人的借口了。
“多年輕的一張臉啊,我可捨不得讓你這麼心安理得的死去。”汪聲荃拖着毛不思的腳脖子,閑庭散步似的把她往更深的地方拖去,“我手裡還缺個年輕的娃娃。”
夏日的蟬鳴吵得人心煩,毛不思眉心扭成一團,索性拉起身邊的錦被,把自個從頭到腳的蒙起來。
“小姐,您怎麼還在瞌睡。”嬌俏的女聲從頭頂響起,下一刻,被子就被人不滿的拽了下來,一雙小手不停地搖晃着她的胳膊,“您再不起身,先生又該發您抄書了。”
身體彷彿對這句話有着本能的反應,沒等毛不思睜開眼,身體就先行坐了起來。
等她揉着眼睛伸個懶腰,才看清面前。
室內古色古香,巨大的屏風立在西北角,上面綉着副精細的百鳥朝凰,煙青色的床幔則被銀勾子勾在兩側,身穿粉色襦裙的小丫鬟鼓着包子臉,手中端着雕花的漆盤,果茶散發出淡淡地清香。
“這……這這是哪兒?”毛不思腦子還不太清醒,地府?這年頭地府都修葺的如此豪華了?
“小姐,您莫要與鶯歌打馬虎眼,在不快些,早課又要遲了。”名喚鶯歌的女子端了茶,邁着步子把杯盞送到毛不思嘴邊。
“不是,我……”毛不思將將張嘴,大片的記憶就如同洪水般湧入她的腦海,母親的葬禮,父親外室進門,女夫子罰她抄寫文章,老夫人接了王家的送定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