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快她也要再等下一個毛家姑娘的二十五年,只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,她居然提前醒了。毛不思不知道小仙姑身上還有什麼秘密,但從她們相遇開始,仙姑似乎就沒離開過她。
“毛不思,這個笑話一點都不有趣。”小仙姑難得冷下了臉。
“我覺得挺有意思的。”反手把降魔杖抵在自己喉嚨上,毛不思昂着頭,心裡莫名就有了底,讓開一條道給小仙姑,示意她去看看馬明義,嘴上還不忘了繼續,“你要是敢把他沒了,即便你的情人醒過來,我也讓你見不着他。”
老話怎麼說來着,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,橫的怕不要命的。
“你敢?”小仙姑神情難得有些嚴肅。
“不信你就試試唄。”毛不思拿降魔杖敲敲自己的脖子,沒想到有一天,自己命居然重要到能夠威脅別人了,真是唏噓,“反正我死了還能拖上你,也不算虧。”
距離她二十五歲的生日,且有一段時間。
毛不思心裡暗暗盤算,最起碼她得保着馬明義活到那個時候。
☆、是福是禍
“我想回家。”家裡的貓糧快沒了,訂牛奶的日子截止到今天,她還約了室友明早一起吃早餐,爸爸媽媽的電話還沒回,她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做,她才二十多歲,還有着大把的青春沒有過。薛萬萬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,眼前一片漆黑,只凌亂的點着幾顆星,她的身體沒有絲毫力氣,醫生護士的腳步充斥着她的耳道,她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地祈求,“救救我,救救我,我不想死。”
身體越來越輕,薛萬萬眼裡的星光徹底黯淡下去,她又想到了那日那個陌生的女聲,她拍着她的胸口,像是安慰又像是忠告:生既是死,死既是生。
港城附院聚集了大量的媒體記者,都苦苦的堵在醫院附近,等着傳來的第一手資料。
而與他們一同陷入昏迷的,還有千里之外的馬明義,對於馬明義突如其來的沉睡,不止毛不思不解,便是跪在沙發前探脈的小仙姑也有些摸不準。
身體機能一切都正常,只是安穩的躺着,像是陷入了一場美好的夢境。
“三天。”潺潺流水的河邊,花樹搖落了滿河的紅粉,馬明義抱着胳膊看着水中倒影,唯有自己的影子映在其上,眉心皺起,似乎在思考什麼嚴肅的問題。
“最多三日,且也只有三日。”身邊立着的男人寬袖長袍,腰間掛着個通透的酒葫蘆,頗為瀟洒。
男人是突然之間出現的,等馬明義回過神來,就已經和他站在了河邊,周圍是如春的景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