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望着馬明義的背影,她一個骨碌從沙灘上蹦起來,邊拍着屁股上的細砂邊小步往前追趕,“這地也不是我要來的啊。”
“仙姑的決定就是你的決定,反正從一張嘴裡說出來的。”
“放屁!”毛不思掐着腰,火冒三丈,“明明是你喜歡人家,才出海的。”
從頭到尾,作為毛不思的那條靈魂,可是一個字都沒說,就被迫跟着一起出了海,到頭來,做善事的名聲都被馬明義拿了,她反倒增了個大負擔。
“我記憶被篡改,累到心力交瘁。”馬明義食指點着毛不思的額頭,“咱們各退一步來看,這不都是你祖宗惹出來的禍事么,你作為後人,是不是理該義不容辭的為先人收拾殘局。”
“法治社會。”毛不思昂着頭,聲音追着馬明義飄遠,“你怎麼還玩老封建連坐那一套。”
毛不思發現,一旦她和馬明義中間少了一個人,吵鬧的火種又開始死灰復燃,常常被馬明義氣成圓鼓鼓的河豚,反倒感覺沒幾天,人就回到了港城。
明麗還在永川忙活姜水的事,視頻時還嘆說高維峰那邊很是棘手。結果毛不思剛自告奮勇的說出要幫她,就被對方一口拒絕。
我堂堂馬家傳人,還搞不定只惡鬼。
然後通話被掛斷。
毛不思猜想,她恐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。
不過回不來也好,毛不思扣着手指頭,飛快的抬眼掃過眼前的幾個人,又迅速的落下,免得面對這麼大的陣仗。
“你們遇到這麼大的事,怎麼也不提前跟我們說聲。”老馬率先開口,拍的桌子啪啪響,眉心擰成一團疙瘩,“你們有沒有想過,萬一出了點問題,萬一事情沒有按照你們預想的發展下去,怎麼辦?”
空氣一時凝結,馬家的別墅里,只聽得到老馬的訓斥聲。
等他罵夠了,賀如庄才適時的端上一杯茶,示意他潤潤喉嚨,繼續道,“思思你也是,阿姨知道你不怕這種事,可被祖先附身這事,你多少也要告訴爸媽不是,你看你爸這幾天憔悴的。明義亂折騰是他不懂,等他撞南牆就知道疼了,但你不一樣,毛家就你這麼一個孩子,真要出點什麼事,你爸媽可怎麼辦啊。”
毛不思低着頭,瞳孔晃動,許多話到了嗓子眼,又被她強行壓下去,她怎麼沒說,她說了的,只不過老毛選擇了不聽不過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