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不思怕三爺,怕的是這個時代里三爺所有擁有的力量,而他本人,毛不思是不怕的。
她連鬼都不怕,還怕活人?
三爺下巴靠近,最後停在毛不思耳側,他張張嘴,熱氣噴在她的肌膚上,說出的話,讓毛不思微眯的雙眼頓時圓睜。
“你說什麼?”毛不思用手肘抵住三爺的胸口,與他拉開距離,不可思議。
“所以,你與其討好那人,不如討好我。”她的表情變換豐富,看的三爺很滿意,離開時還不忘了提醒,“夫人且在好好想想。”
你的棍子,全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在何處。
“這都大半天了,他們為什麼還不出來。”鳳璜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不停地踱步,手中的降魔杖斂了幽藍色的光芒,安穩的躺在鳳璜的手心。
“你急什麼。”馬如晤托着腮,晶瑩剔透的葡萄被式神剝開送入口中,“當下一日,過往一年,這換算到那地方,也不過數月而已。”
“一件數月都完不成的事,你就敢把他倆扔裡邊?”鳳璜聞言,立即炸毛,指着馬如晤的鼻子,“你小時候仙姑是怎麼對你的,到頭來你就這麼待她的後人。”
“莫怕,又不是第一次了,何況這次她年紀大了,又有馬明義跟着,想來不會跟上次一般。”馬如晤揮揮手,伺候的式神當即化為一張薄紙,飄入他的衣袖中,對上氣急的鳳凰,他推了被冰水到他面前,“那一次,她可是困在裡面整整七日。”
後來何映秋打破幻境找到她的時候,半條命幾乎都沒了。
“七日……”鳳凰瞠目,嘴唇抖動,有個想法躍然闖入腦海,“那就是……”
“七年。”她一個人在那個舉目無親的地方呆了整整七年,出不去,回不來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,就那麼一天一天的熬着,熬到何映秋藉著術法找到她,熬到那個空間的那個人出了偏差。
“難怪你他媽封了毛不思這段記憶。”鳳璜有理由相信,要是毛不思還記得,萬萬不會這麼容易再回到那個地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