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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簪的顏色從淺木色,變成了如今暗沉的栗色,陪着容太妃走過四十餘載光陰,承載了諸多故事,也傾注了愛恨嗔痴。

容太妃細細打量着簪子,手指輕撫而過,每一寸紋理她早已銘刻於心。

這簪子,是過往唯一剩下的東西了。

當年,在後宮聽聞前朝出了個名臣,是來自揚州的藺大才子,她跌碎了手中的茶盞。

而中秋夜宴宮牆角,她終於見到了他。

一如當年解元宴上,他還是那般意氣風發,就是......瘦了些。

有些事,他也放在心頭了吧?否則目光交匯之時,他何必那般慌亂地移開?

她背身低泣之時,瞧見了地上的影子。

他朝她走來,抬起了手,卻又垂下了,近在咫尺的距離,卻隔着一輩子的鴻溝。

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她竟還記得這般清晰。

容太妃自嘲一笑,瞥了眼模糊不清的銅鏡,不必看,已是紅顏老去,也是此生不復相見。

思及此,容太妃緊緊捏住了手中的簪子,而後將它一把塞回原位,轉身回了榻上。

不知何時入的眠,又夢回四十多年前。

在一片絲竹之聲中,少年一身華服,眉眼飛揚,眸光晶亮,沖她施施然一禮:

“在下不才,正是今日宴會的東道主,藺家長子藺晚亭。”

第180章 賜婚

三月十四這日,長公主求見盛帝,為安寧郡主擇定忠勇伯府三公子紀學義為婿。

盛帝聽聞之時,甚至愣了一下。

滿朝文武多的是顯赫門第,若不是長公主此番提起,他幾乎都要忘了,京中還有一家忠勇伯府。

福順這時急忙附耳盛帝,將忠勇伯府的家況簡單說了一遍。

當聽聞忠勇伯府與定國將軍府是姻親時,盛帝眉尾微微一挑。

長公主神色坦蕩,沒有任何隱瞞地將自己的考量一一說了,最後屈膝誠懇道:

“皇兄,寧兒一完婚,臣妹便啟程歸越,從此山水遠隔,不知此生母女是否還能再相見。”

“臣妹別無所求,如今唯盼寧兒往後夫妻和睦,生活順遂罷了。”

盛帝微微蹙眉,似在考量。

那日御書房召見過老師和皇妹後,他將內庫中留存的,這些年皇妹與稷兒的書信看了個遍。

那一夜秉燭,看到了幾乎丑時末。

從親切又隨性的字裡行間,他看出姑侄二人因着數年書信往來,好似已成了至交好友。

甚至連他這個做父皇的,都不曾聽到稷兒那般掏心掏肺地說起,生活中瑣碎卻歡喜的小事。

此刻再看面前屈膝的長公主,盛帝眼底隱有觸動,最後還是點了頭。

“當初朕便有言,只要寧兒喜歡,朕便為她賜婚,明日一早,這賜婚聖旨就由福順親自下到忠勇伯府去。”

一旁的福順聞言急忙領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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