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雲錚聞言面露惶恐,疾聲道:“聖上明鑒,家父與沈將軍是無辜的,那些信臣也有!”
陸雲錚說著,從懷中掏出了兩封信來。
盛帝也不曾看,只是沖一旁的賈少波揮了手。
賈少波會意,急忙接過信仔細看了起來。
這時候,陸雲錚才俯首,恭聲解釋道:“聖上,微臣與顧惜枝之事,想必京中早已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”
“所犯之錯無可辯駁,只當初微臣確實一腔真心,年輕氣盛,便什麼也不顧了。”
“這一年來,因家父不同意微臣二人婚事,臣便一直賃了宅子住在外頭。”
“可近些時日,顧惜枝卻常有怪異之處,比如身邊突然多了兩個丫鬟,又多了一個婆子,且時常趁微臣當值之時偷偷外出。”
“微臣漸漸覺察出不對來,一日,趁着顧惜枝外出翻了翻宅子,卻沒想到,叫微臣翻出了兩封信來。”
恰在此時,賈少波捧着兩封信沖盛帝點了點頭。
盛帝見狀雙眸微眯。
趙懷朗也暗暗咬了牙。
若說方才,他對顧惜枝到底是不是細作還有一絲絲存疑,此時真相究竟如何,已經不重要了。
就算顧惜枝和他一樣,都是被算計的,但是她私自留下兩封書信,成為紕漏與證據,已見她的私心與狡詐!
陸雲錚則繼續說道:“微臣讀了信後,隱約覺得不對勁,可顧惜枝到底只是個弱女子,臣對她又......”
陸雲錚稍頓了頓,瞧着確實心緒起伏難平,片刻後才沉聲道:
“今日驚聞陸府出事,微臣急忙趕回,卻見家父被......被御林軍押進了宮。”
“臣心知不妙,思來想去,最後不得不尋到了江大人面前。”
“多虧微臣當初多留了一個心眼,只將信封留下,其中的信紙早已抽出留存。”
陸雲錚說著垂下了頭,想了想,又說起當初之事。
“至於顧惜枝對王爺所言,她之所以離開沈家,是因為在沈將軍書房發現了這些書信......”
“王爺確實是被顧惜枝騙了。”
“我二人.......”
接下來的話語似乎有些難以啟齒,陸雲錚閉了閉眼,這才咬牙道:
“回聖上,回王爺,臣與顧惜枝早已私下書信往來多年,互生情愫,私定了終身,當初往來信件至今仍留在陸府房中,隨時可查。”
“去歲悔婚之舉,是微臣衝動之下行事,顧惜枝隨臣離開沈府時,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,遑論這些所謂的密信。”
“微臣當初拋下一切,背負罵名,只為與她長相廝守,卻沒想到她不僅將臣蒙在鼓裡,還出手陷害陸家。”
“如今臣萬念俱灰,別無他想,只求聖上還家父,還沈將軍一片清白!”
話至此處,陸雲錚伏地叩首。
殿中一時無聲。
恰在此時,溫成業從宮外迴轉,入殿稟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