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豈不是給三少夫人添堵,生了庶長子的正經妾室,還是家裡長輩給的人,可不好拿捏對付。”巧月道。
“你知道,老三媳婦肯定也知道,不然今早就不會鬧了,否則,這會子婆母肯定已經把春柳的身份給抬起來了,不過老三那個悶葫蘆,從前萬事聽爹娘的,今兒倒是向著他媳婦說話了。”
李明珠淡淡道了一句,隨後便吩咐。
“回去準備些東西,午後,我這做嫂子的,也該去看看新進門的弟媳婦兒。”
她可沒傻到覺得婆母馮氏剛才只是與她吐苦水,那是指着她做點什麼呢。
巧月點了點頭,不再多問。
與此同時,許紓和正在自己院子里辦事兒呢。
這剛一回來,沒說兩句話,陳知就說外頭鋪子里還有賬本要看,便出去了,像躲她似的。
許紓和總不能把人捆在家裡,硬生生的培養感情吧。
只得放他去了。
閑下來,便琢磨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。
就目前來看,春柳這個通房丫頭身上,肯定是有不少故事的,得想辦法挖一挖,應該和陳知的過去有關。
她隱隱感覺,陳知在這個春柳身上吃過什麼虧。
再就是,這院子里不幹凈。
昨天那樣的大日子,春柳還能帶着孩子跑到她跟前來鬧事,不是守門的奴僕們不懂規矩,就是有人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進來的。
結合今早去敬茶時,婆母馮氏似乎對這裡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,讓許紓和愈發確定,院子里有吃裡扒外的人。
別的暫且可以慢慢查,但身邊人心思不幹凈,那可是大問題。
想了想,便對旁吩咐道。
“新月,你去把我院子里伺候的都叫過來,我有話同他們說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新月點頭。
很快就在院子里把人給集結好了。
貼身伺候的就新月一個,是許紓和從娘家帶來的,這院子里撥來伺候的,一等婢女兩個,二等婢女四個,三等婢女四個,粗使婆子兩個。
十二三號人,就伺候她一個人,許紓和都覺得奢侈。
擱以前啊,請一個家政阿姨她都不敢想呢。
拋開腦子裡的雜念,許紓和深吸一口,端起了主母的架子,扶着新月的手走出房間。
都說面由心生,老祖宗的話當真是有道理的。
就這麼掃了一眼,有那麼兩個心思淺顯的,就被許紓和給看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