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蕙倒是真捨不得許紓和,這幾天相處,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外甥媳婦,覺得許紓和在做生意方面有她年輕時候的樣子。
自己親生的女兒,那是半點不通生意經。
“舅母放心,過些時日,我和夫君定然會上京去看你們的,還要托舅母替我們兩個向外祖母問安呢。”許紓和拉着林蕙的手,也是表現的捨不得。
林蕙點頭,“好,那我就等你們來。”
末了又壓低聲音,“舅母也預祝你們生意紅火,開業大吉。”
兩人搗鼓改革鋪子的事情,是沒告訴陳家人的,所以林蕙也不張揚。
“多謝舅母!”許紓和欠身,眉眼彎彎。
又拍拍她的手,林蕙才抬頭看向陳知,“三郎啊,你跟紓和定要好好過日子,萬不能欺負了她,否則舅母是要對你不客氣的!”
“那是自然,我一定好好待她。”陳知也立即拱手。
林蕙笑着點頭,末了又同其他人寒暄幾句,便上車離開了。
待得馬車走遠後,陳懷謙才道,“你們成了婚,如今是該去趟周家,見見老太太和你們的舅舅,家裡也沒什麼要緊事,你們這幾日收拾收拾,就能去了。”
“是,兒子知道了,只是鈞哥兒的身子如今還沒痊癒,所以我們想着過段時日,等孩子徹底好了,再去周家也不遲,想來外祖母疼愛小輩,不會介意我們去晚了的。”陳知道。
這一說,陳懷謙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馮氏鬧出的那樁子事,面色就沉了幾分。
“也好,你們夫妻兩個看着辦吧。”
語罷,便折身進了府門。
陳知跟許紓和也正要回院子,就被老四陳勛給叫住了。
“三哥。”陳勛的聲音依舊是溫潤。
聞聲,陳知轉過身來,“怎麼了?”
陳勛幾步走近,先對旁邊的許紓和行了禮,又才繼續和陳知說話。
“三哥可曾聽聞家裡的茶樓新來了個女幫工的事?”
“確實有所耳聞,說是個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,父親一時起了憐憫之心,就收留下來,讓在茶樓里做事了。”陳知點點頭,末了又道,“不過我素日只在家裡的成衣鋪子里忙,倒不曾去茶樓里瞧過,也只是聽說。”
他說完這番話,陳勛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,嘆了口氣,眼裡露出些擔憂的神情來。
“父親是心善不假,但人言可畏,這位郭姑娘進了咱們家的茶樓,如今隱隱有些不好聽的流言,我有幾位同窗常去外頭茶樓,都將話傳到我耳朵里來了。”
“什麼流言?不過是搭救了個可憐孤女罷了。”陳知做疑惑狀。
陳勛抿了抿唇,似是難以啟齒,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道,“說那女子與咱爹不清不楚。”
聽得這話,陳知便面露驚訝,旁邊的許紓和更是如此,忙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