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宴會中眾官員均詫異地望着自己,蕭塵有種裝到了的微微爽感。
你們不是說爺不會詩詞嗎?
看爺爺怎麼用流傳千年的唐宋八大家讓你們開開眼界。
不對……不對!
蕭塵突然面露尷尬,嘴角無聲抽搐了一下。
尼瑪剛才腦子裡出現了太多的殘詩,沒說出他本來想說的那幾句,這句雖好,但還沒到高潮處,無法讓人共情。
蕭塵隱去了尷尬,連忙道:
“搞錯了,重來!”
正等着下文的眾官員面面相覷,下一瞬便爆發了哄鬧聲。
“什麼?這首詩搞錯了?”
“我正品着呢,沒下文了?”
“難道說是因為詩文沒有切題,所以蕭塵……蕭大人便想重起詩文?”
“對對對,有的人不像虞先生那般,可以七步成詩,可能蕭大人是屬於那種修修改改的詩人。”
“不對,蕭大人定然是後知後覺,發現自己文不對題,便想着改了,幸好他遲遲不動筆,否則按照這樣的趨勢,這局咱們穩輸,雖然詩文的確令人耳目一新,但文不扣題也是白搭。”
蕭塵:我謝謝你哦,還幫我想了個好理由。
他輕咳了一聲,找補道:
“剛才我不小心把腹稿說了出來,現在還沒上紙,作不得數。“
他看向虞書樊,對方冷哼了一聲,微微垂了垂頭,算是同意了。
獨孤月眼皮跳了跳,下意識地覺得應該阻止蕭塵。
但之前也沒規定不能這樣,她咬了咬銀牙,最終沒有向秦皇發難。
見四周的聲音又小了,蕭塵暗暗吸了口氣,這才繼續朗聲道。
“輪台東門送君去,去時雪滿天山路。山迴路轉不見君,雪上空留馬行處。“
抱歉了,岑大詩人,今天我蕭塵得借用一番你的才氣,吊打這些自以為是的井底蛙!
待秦皇重用,賞賜十個八個大美人的時候,我肯定感謝你八輩祖宗!
他話音剛落,卻見其他人愣愣地看着,彷彿不認識他一般。
這特么還是人屠夫蕭塵嗎?
怎麼感覺他吟詩之後,整個人有些仙氣飄飄了起來?
這畫面感,竟比剛才虞先生作的詩更強烈。
短短數字,將離別的傷感營造到了極致。
只是,總感覺有種意猶未盡之感,像是沒有作完似的。
因此,他們雖然心中痒痒,很想催促蕭塵繼續,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,生怕打斷了蕭塵的思路。
因為剛才蕭塵鬧的烏龍,大家都有了一個共識,就是這傢伙的發揮不穩定,感覺不是很熟練似的。
這樣的人,不是抄襲,就是天生的詩聖體質,稍微打磨一番,就能比浸淫書本幾十年的他們要驚人!
見眾人下巴微微張開,也不敢說話,蕭塵想着,定是他們不知道是哪些字,便提筆將這四句殘詩給默寫了出來。
黑色的墨水侵染在白色的宣紙上,眾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,大氣也不敢出。
直到——蕭塵將狼毫收了起來,眾人像是才想起了呼吸似的,胸口劇烈起伏。
“絕了!!明明沒有一個字跟‘悲傷’有關,老夫讀着讀着,卻難以抑制憂傷。”
翰林院大學士李賀搖頭晃腦,微眯着眼品味着蕭塵新“作”的詩,一臉沉醉。
其他的官員則是意猶未盡,反覆讀着這四句話,尤其是最後一句,讓人實在是放不下。
這時候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。
林龍不滿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