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槽!
這特么來真的?二話不說就拔刀相向!
張啟良眼睜睜地看着刀尖越來越近,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朝旁邊一躲,刀尖擦着他的額邊碎發而去,穩穩地停在崔廣勝面前。
一滴汗水從張啟良額間滑下,他不敢動分豪,心中不斷咒罵著牛大頭,臉上還陪着笑。
“將、將軍,有話好說,剛才多有得罪,先放下刀。”
剛才刀尖刺過來的時候,有那麼一瞬,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。
毫無疑問,如果他不讓開,這刀真的會刺中他!
西廠的人果然如傳聞中一樣,毫不手軟,特權在手,膽大包天!
牛大頭心中腹誹,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,非得逼他動粗。
不過,他還是收刀入鞘,等着張啟良主動放人。
崔廣勝早已嚇傻,呆愣在原地。
刀入鞘的聲音,拉回他的神思,爆發了尖銳爆鳴。
“官老爺,救命、救命!!”
“他要殺了小人啊!”
張啟良冷冷地看了一眼崔廣勝,恨不得離這小子遠遠的。
“你這小子是不是犯了事還來栽贓別人?牛是你殺的吧?”
崔廣勝臉一白,下一瞬頭搖得像撥浪鼓,這事可萬不能承認,會死人的!
張啟良現在也不敢攔了,將崔廣勝讓了出來。
他剛才只是無知地稍微攔了一番,就差點被西廠軍士一刀了結,若是再保他,人家當街砍了他都不會受任何影響,畢竟西廠辦事是真的有特權。
不過,剛才這位殺神好像說到了崔廣勝與一樁殺牛案有關?
難道這是同一件事?
張啟良狠狠瞪了崔廣勝一眼,擦了一把額頭,對牛大頭恭敬道:
“將軍,這人是你的了,請便吧!”
見無人可依,崔廣勝整個人有些站不住,心中十分後悔自己之前的所為,為了一點怨恨,結果把自己給搭了進來。
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,所以才有恃無恐,等龔順殺了牛,就去報官。
前面也是按照他想的那般進行,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西廠。
難道他做的那些事,都被西廠知道了?
崔廣勝心中思緒紛亂,心中恐懼不已。
張啟良只覺得晦氣,再也不想管崔廣勝。
還以為今天能抓個典型,沒想到自己都差點被西廠埋了。
不過,他有些好奇這兩個案件是不是一件事,便問道:
“將軍,現在是要審案嗎?我等能看嗎?”
牛大頭一揮手,後面的西廠軍士衝上來,把崔廣勝綁了個結結實實。
“走吧,想看的就跟上!”
你們這些庸官,好好看看蕭大人是如何辦案的!
都學着點!
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西廠而去,路上行人一見到威風八面的飛魚服,立馬來了興趣。
打聽到今日西廠又要斷案,擺攤的也不擺了,吆喝的也停了下來,爭先恐後地跟着隊伍,都想要看看蕭塵是如何審案的。
一時間,前去看熱鬧的人聚得越來越多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在搞什麼大集會。
龔順早已到了西廠,蕭塵正在給他交代一會兒上庭的事。
這事兒牛大頭他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,就是崔廣勝為了泄私慾,偷偷將龔順的牛割了舌頭,想藉此陷害他殺牛。
就算龔順不殺牛,在牛棚里也活不了幾天,總歸牛是死在了龔順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