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塵的突然發難,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。
幾息之前,徐堯甚至還在說話,現在卻已經身首異處,血濺當場。
一盞茶之前,他們甚至還在討論晚上在醉仙樓點幾個姑娘……
在場的人不免有種兔死狐悲之感,徐堯的眼神彷彿透露着不甘,震驚和疑惑。
副將臉上滿是青筋,拔刀直指蕭塵。
“蕭大人,就算你是西廠廠督,也不能如此草率地殺人吧!”
蕭塵冷冷地看着這幾個人,像是看一堆死物。
“爾等放走重大案件犯人,已是死罪,在本官面前還敢狡辯,陛下面前,自有聖裁!”
盛怒之下,他就是砍了徐堯,也是西廠的特權!
副將又驚又怒,手舉着刀尖在抖:
“你胡說,這一定是栽贓的!”
蕭塵冷冷笑道:
“既然如此,那你以全家性命擔保,剛才沒有放走沈長安!”
副將眼中透露着掙扎,他其實不是擔心發誓的事情,而是擔心如果自己的答案不如蕭塵所願,他會再次發難。
徐將軍流出來的血還熱乎着呢!
罷了,反正人是徐堯放走的,他們這些人又做不得主,現在人死了,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。
副將放下了手中的武器,頹然地請罪道:
“蕭大人明鑒,沈長安的確是從這裡被放出去的,但此事與大家沒有關係!”
蕭塵看向地上的徐堯,示意副將繼續說。
副將道:
“雖然徐將軍已死,但末將還是要說,此事是他一人主張所為,當時末將還提出質疑,都被徐將軍給駁回了,這些兄弟們都可以作證!”
雖然有些對不住徐將軍,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,要是剛才他聽勸,不放走沈長安,也根本不會死於非命。
其他的人忙不迭點頭,七嘴八舌還原剛才的景象。
“副將的確勸了將軍,將軍還告誡大家,不要分不清大小王……”
“對!將軍還說在這就是沈老爺說了算,西廠的辦完案子就走,礙不着咱們什麼事。”
“大人,沈長安剛才好像往他身上塞了什麼東西!”
副將心一橫,在徐堯的兜里掏了起來,厚厚的一沓銀票全部都散落了出來。
這麼多銀票,目測能有好幾萬兩銀子!
這下守城將士不淡定了!
“這肯定是沈長安賄賂將軍的!”
副將顯然也被這些銀票的數量震驚了。
媽的!徐堯這死鬼,給自己留了這麼多銀子,卻只給他分那麼一點,甚至其他兄弟們連銀票的影子都沒見,就讓大家與他一起擔這麼大的風險!
活該被殺!
副將朝地上的屍體“啐”了一口,主動將銀票呈給蕭塵道:
“大人,您也看到了,這沈長安是賄賂了徐將軍,徐堯,才擅自出城的,咱們都是無辜的啊!”
蕭塵臉上翻滾着怒氣,就特么為了這點銀票,將沈長安放走,接下來再抓捕,難度肯定很大,以沈長安生意遍布七國的手段,要藏起來還不是易如反掌!
“離沈長安離開夏州城,過去了多久?”
副將老實答道:
“不到一個時辰。”
蕭塵再問:
“他往哪個方向去了?”
副將道:
“說是要去咸陽,出城就往東去,他當時說在咸陽的生意出問題了,還給徐堯說回來還有好處,所以才……”
副將將剛才沈長安離開的情景給蕭塵重複了一遍,此人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危機,什麼都不帶掐准了時間跑,不容小覷。
蕭塵怒罵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