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1章
池宴得了消息趕到侯府的時候,寧遠侯府已經被太子的人上下包圍得水泄不通。
寧遠侯氣得不輕,正在同太子親衛理論:“不知我侯府究竟犯了什麼錯,竟要被當成犯人一樣看管起來?”
饒是他向來沉得住氣,此時也滿面怒容,彷彿遭到了莫大的羞辱,“就算我侯府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,也該是陛下親自下旨,恕本侯直言,陛下的旨意在何處?”
就連大半年來纏綿病榻的侯夫人也被池月攙扶着站在門口,臉色極其難看,她的目光驟然鎖在下馬車的池宴身上,下頜繃緊恨恨擠出兩個字:“池、宴!”
寧遠侯也皺着眉看了過來,臉色略顯陰沉。
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昔日他壓根兒不曾正眼看過的侄子,如今竟已成長到他不容小覷的地步!
天子近臣,聽上去多風光,朝堂上經常會有同僚來這話來戲謔他,說是青出於藍勝於藍。
他聽着只覺得膈應,池宴又不是他兒子,這話無異於變相在誇他那個庶弟!
偶爾的膈應他可以忍氣吞聲,可如今倒好,池宴竟直接上門來打他的臉,這叫他如何能忍?
池宴在眾人的注視中上前,好整以暇行了個禮:“大伯母,侯爺,好久不見,晚輩有禮了。”
池月面露譏諷,不忿地出聲:“這大禮我們可受不起!許久不曾登門,一來便是帶着一群人一副抄家的陣仗,誰知道受下這禮會不會折壽?這麼多年真是養了頭白眼狼!”
她說得相當直白,四周頓時一靜。
正在氣頭上的寧遠侯和侯夫人沒有吱聲,顯然有意要讓池宴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