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最高檔頂級的會所,他特地要了最貴的包間,就這,這位大少爺還能給他挑刺。
傅庭洲徑自往裡走,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,睨了眼裴驍,他開口:“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裴驍抬眼,沒接話。
視線繼續回到裴琛臉上:“你好歹也是當醫生的,這種鶯鶯燕燕少混混,對你沒什麼好處。”
“這次就算了,以後跟我見麵,挑個正常點的地方。”
對於裴驍一貫打擊式的溝通方式,裴琛向來是忍,律政界神話一般的大人物、裴家最難搞的人,他就是有十張嘴也懟不過。
“行,下回我定個高雅的茶室。”
“我把庭洲也叫來了,還是說正事吧。”
傅庭洲撩了撩眼皮,直接問:“什麼時候跟傅景輝扯上利益關係的?”
“他找我打官司。”
“裴大律師的事務所缺錢了?名下那麼多資產還不夠你揮霍?”傅庭洲倒了杯酒,“真缺錢,不還有裴家?”
裴驍眼裡浮現淺薄的笑意:“你不問問我傅景輝找我打什麼官司?”
“你那醫療中心的項目,好像出了大紕漏。”
傅庭洲目光頓了下,握著酒杯的手指收緊。
裴驍一笑,忽而扯開話題:“傅總,結婚瞞著我就算了,怎麼離婚也沒通知我一聲?財產分割方麵沒吃什麼大虧吧?”
這聲傅總喊得陰陽怪氣。
“說這些乾什麼,都過去了。”裴琛捏了把汗,使勁給眼色。
這人抽什麼風。
傅庭洲的臉冷颼颼的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。
裴驍起身,撣了撣肩膀的煙灰:“我還有事,過陣子說不定還要碰頭,先走了。”
離開時,他又瞥了傅庭洲一眼。
意味深長,欲言又止。
那女人雖然沒良心,可即便她再沒有良心,也是他惦記的寶貝,是他裴驍心中認定的妻子,他心疼都來不及,怎麼能舍得被人欺負?
傅庭洲當時為了維護一個不知所謂的小三,竟然嚇唬威脅,甚至要起訴他的寶貝,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