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星眼睫低垂,根根分明的羽睫一顫一顫著,當她再抬眸時,眼裡寡淡得看不見任何情緒。
“是啊。”
“陸教授為了救我受傷,再說他是我的男朋友,我伺候他、照顧他都是理所應當的,跟你有半毛錢關係?”
“彆總是擋我路,讓開點!”
趁他沒什麼防備,她一腳踢在他熨燙筆挺的西褲上,留下半個明顯的鞋印。
那一下,仿佛疼在心口上。
傅庭洲眸光越發幽深,視線牢牢定格在她淡漠的臉上:“我們才剛離婚幾天,你就上趕著伺候他?薑星,你這麼沒有良心嗎?”
“要說沒良心,我哪裡比得上傅總你?”
平複內心翻湧的情緒,薑星輕笑一聲:“在你一次次質問我之前,傅庭洲你最好先回憶一下你曾經做過的事,你有臉跟我談良心?”
“你到底走不走?”
“如果你再打擾男朋友休息,我叫保安了!”
傅庭洲沉著臉,額邊的青筋隱隱跳動。
“男朋友?”他嗤笑,“你就這麼缺男朋友嗎?”
不管是真是假,他都聽不得這三個字,簡直令人火冒三丈。
沉默半晌,薑星幽幽地出聲:“是啊,我就是這麼缺,畢竟這麼多年,從來沒有體會過當彆人的女朋友是什麼感覺。”
傅庭洲眼底一頓,目光凝結住,深邃的眼眸裡裝滿了複雜的情緒。
綿密的刺痛感襲在他本就泛著疼意的心口。
那些痛,慢慢鑽入五臟六腑。
他緊抿的嘴唇,慢慢掀開一道縫隙:“如果你想要的是這個,我也可以給你。”
沙啞的嗓音,淹沒在一陣嘈雜的呼救聲中。
大概是有病人突發緊急狀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