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怡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,這時,霍燃抬手扯了扯襯衣領口。
他領口微敞,露出脖子間一串曖昧不明的吻痕,“小腹疼?”
救命。
那是她昨晚咬的。
姜怡盯着那道吻痕看了幾秒,飛快移開視線,“嗯。”
霍燃指了指身後的帘子,“衣服解了,去床上躺好。”
姜怡:“……”
患者面前無男女,猶豫一瞬,她只能硬着頭皮睡上去。
隨着帘子“滋”的一聲被拉上,狹小的空間里,只剩他們二人。
姜怡無所適從,看着男人修長的手指朝着她小腹伸來,腦子裡某些畫面翻飛。
霍燃的手指很好看,骨節分明,指甲修剪的簡短乾淨,用力時,手背上青筋凸顯……
昨晚,他就是用這雙手,托着她的身體,咬着耳朵讓她放輕鬆……
“把我堵在男廁門口時不是挺大膽么?我以為你很會。”
“原來是第一次,巧了。”
“唔……別咬太緊。”
微涼的指尖,觸摸到她的小腹,姜怡呼吸不由得一窒,一瞬間,她彷彿又回到了昨晚那個閉塞的房間內。
姜怡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,強行將那些旖旎畫面從腦海中拂過,也正是這時,她看到了他的胸牌。
外科,霍燃。
姜怡心中奇怪,霍燃一個外科醫生,怎麼跑婦科來了?
和昨晚的狼、性不同,穿着白大褂的霍燃,渾身透着一股禁慾斯文的氣息。
他站的端正,高挺的鼻樑上,架着一副銀白色金絲鏡框,一副高知分子的模樣,姜怡腦海中莫名冒出來四個字:斯文敗類。
怔愣間,霍燃收了手,眼尾輕挑,“你很緊張?”
姜怡這才回神,對上男人戲謔的眼眸,她咬了下嘴唇,“有點。”
霍燃黑眸漾笑,微微俯身,本就磁性的嗓音裹着清冽,猶如大提琴低緩的旋律滑入耳中,“放心,既然這傷是我弄出來的,我會負責。”
他聲音壓得雖低,可聽在姜怡耳中,每個字都充滿曖昧。
姜怡尷尬到腳趾抓地,指尖不由掐進肉里。
霍燃將她白大褂的扣子,一粒粒扣好,又回到電腦前,開了葯,順手摘下金絲鏡框,“早晚各塗一次,如果不方便……”
頓了頓,他輕笑一聲,“我可以找我,我幫你。”
姜怡,“……”
聯想到某些畫面,姜怡的臉簡直要紅成豬肝色,只能木然點頭,她手裡抓着單子,扭頭就往外跑。
然而,就在即將邁出大門的那刻,身後傳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