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那句“我是直的”,硬是讓霍盈滿聽出種咬牙切齒的感覺。
四目相對,霍盈滿的臉色瞬間爆紅,有種背後議論人,卻被抓包的窘迫感。
她完全不敢與之對視,低着頭說道:“抱歉……”
面前的酒杯倒映出男人輪廓深雋的臉,那雙平靜的眼眸此刻帶着幾分戲謔,觀摩着霍盈滿臉上的驚慌之色。
周文軒勾唇,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。
他緊了緊喉結處的領帶,沒吭聲,邁步離開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沒等到男人的回應,霍盈滿越發覺得不自在。
直到身旁的宋里里叫她:“滿滿,人都走了好一會兒了!”
霍盈滿回過神,抬頭的瞬間,果然就連男人的半個影子都沒見到。
“你臉怎麼這麼紅,是害羞了嗎?”
“滿滿,你竟然也會因為男人害羞?”
看着霍盈滿不尋常的臉色,宋里里十分驚訝,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,滿是不可置信。
身邊的朋友都知道,從小到大,霍盈滿一直是萬人迷。
只有男孩子追在她屁股後面跑,為她神魂顛倒的份兒,她什麼時候會為了男人一句話而臉紅?
宋里里問道:“莫非剛剛那個男人,是你的理想型?”
“別胡說。”霍盈滿打斷宋里里的話。
只是,他身上的壓迫感,太強了。
而且,她並不是臉紅,而是窘的。
宋里里沒再打趣,她看了眼時間:
“現在還早,你趕緊回家倒時差吧!晚上周盛年說要給你接風,還叫了幾個朋友,慶祝你這次的演出,圓滿結束。”
聽到這話,霍盈滿皺眉,“凌姨不是病了要做手術嗎?周盛年哪來的閒情逸緻?”
霍盈滿的弟弟霍雲帆和周盛年是朋友,兩個男生從小玩到大。
周盛年自然和霍盈滿也就認識了。
但因為周盛年比他們小一歲,所以,霍盈滿一直把周盛年當弟弟看待。
凌麗珠都住院了,周盛年卻在外面浪,霍盈滿覺得很詫異。
這會不會太不懂事了?
宋里里說道:“凌姨手術結束都出院了,周盛年為她媽的身體,擔驚受怕了大半個月,如今你又回國,可不得好好放鬆下嗎?”
霍盈滿想想也有道理。
她回到住處,蒙頭睡了一大覺,天徹底黑下來時,被一通電話吵醒。
“滿滿,快來啊!人都到齊了,就差你了!”
電話這頭,傳來一陣彷彿要刺穿耳膜的聲響,宋里里扯着嗓子說話,“我把地址發給你,你打扮漂亮一點!記得化個妝。”
霍盈滿揉了下惺忪的睡眼,翻了個身。
她無精打採的說道:“我困死了,要不你們玩,我就不去了吧。”
“那怎麼能行?”
一聽說霍盈滿不來,宋里里的聲音頓時拔高好幾度,“周盛年今晚可是要給你表……”
話說了一半,戛然而止,宋里里吐了吐舌頭,猛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了話。
她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周盛年,一陣心虛。
霍盈滿這會倒是清醒了幾分,“你說周盛年怎麼了?”
宋里里靈光一閃,連忙道:“他要給你表演胸口碎大石!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,難道不想看看嗎?”
霍盈滿覺得好笑,胸口碎大石?
“行,地址發我。”
掛斷電話,宋里里長長鬆了口氣。
剛剛差一點兒,今晚的計劃,就被她給說漏嘴了。
一旁的周盛年立馬湊過來,“怎麼樣?她來不來?”
宋里里點點頭,“有我出馬,滿滿當然來!你放心吧!她一點都沒懷疑你今晚要給她表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