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驚鴻看了看她,沒有多說什麼。
秦芷柔也是有些緊張地抬頭,偷偷看了一眼白驚鴻。
兩人目光正好就對上了。
“你啞巴啦,怎麼都不會說話了?”白驚鴻淡淡道。
秦芷柔心頭一跳,支支吾吾道:“我......我已經放好洗澡水了,看你......看你在想事情,就不敢出聲打擾。”
聲音中儘是委屈和害怕。
要說她這輩子的陰影,就兩件事。
第一件事是孩童時期,被爺爺帶去參加朋友生日宴的時候,和一個家族的臭小子搶秋千玩。
說來也巧,那小子好像也姓白,龍海的那個白家,和眼前這個自稱小白的人一個姓。
搶了她的秋千就算了,他還丟了一隻小老鼠到她衣服裡,把她嚇得,哭了個半死。
第二件事,就是遇到眼前這個同樣姓白的家夥了。
兩件事情,都讓她害怕不已,現在都是提心吊膽的。
“放好洗澡水?”白驚鴻把煙頭掐滅在她拿著的煙灰缸上麵:“誰讓你放洗澡水的。”
秦芷柔愣了一下,小聲說:“你之前和我說過,讓我要有眼力見。”
“剛才我給你脫衣服,你沒有反對,我就覺得你要洗澡沐浴,所以我......”
“嗬,你還真是自作聰明啊!”
“那......那你不洗澡嗎?”秦芷柔奇怪。
“既然放好了洗澡水,你自己洗吧!”
“現......現在嗎?”秦芷柔吃了一驚,臉色也紅起來。
他難道是要看自己洗澡?
“那......那我要是去洗澡,你不會偷看吧。”
秦芷柔有什麼就說什麼。
白驚鴻其實有些無語。
看著眼前的秦芷柔,她臉色羞紅,帶著疑惑,給人一種笨笨的,但又莫名的多了幾分可愛。
不過白驚鴻的目光掃到了床底下那還未丟掉的碎條衣服。
不出所料,這個女人還在想著如何逃跑。
既如此,索性讓她自己嘗試,也讓她認清現實。
白驚鴻沒有多說什麼,這一次過來就抽了根煙,便朝著門的方向走去。
秦芷柔本就被他嚇得夠嗆,看他要離開,又很疑惑,這家夥不就是來欺負自己的嗎?
這才剛到,還沒開始呢,怎麼就要走啊?
他會那麼好地放過自己?
如果真能放過自己,就太好了!
看到白驚鴻真是往門前走過去,一顆心也懸起來,暗自祈禱,希望白驚鴻就這麼走了,像水流入海,一去不回。
才這麼想,白驚鴻卻忽然轉身,她也趕緊心虛地低下頭去。
“見我走了,你很開心啊?”
秦芷柔連忙搖頭:“不......不是啊,我沒有啊!”
白驚鴻不屑地嗤笑一聲,直接走了出去。
秦芷柔本來捏著一手的冷汗,現在總算放鬆下來,真有種虛脫的感覺。
雙腿都軟軟的。
聽白驚鴻的意思,今晚是不會回來了。
那樣也好,這樣就不用和他做那種羞羞的事情。
她是真怕徹底被征服了,那種感覺雖然讓她自己都有些難以自控,可這裡終究是狼窩。
她慌忙衝到門前,趕緊把門從裡麵鎖上。
“這家夥真是個可怕的人,一會那麼咄咄相逼的,一會又這麼雲淡風輕地走了!”
“臭流氓,臭無賴,大壞蛋!”
秦芷柔咬著小嘴嘀咕了一句。
漸漸地,心跳平緩下來,真的放鬆了,摸摸額頭,細密的都是汗水。
白驚鴻帶給她的壓迫,真的太大了,就是見個麵,都嚇成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