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第 60 章 卓文清,初雪的日子,我……
整個劇組都來看熱鬧, 圍在門口不願意走,餘導過來攆都沒有用,蔣岱闌不是普通歌手, 是大明星, 個人聯繫方式通常保密不給別人, 能見一面實屬不易, 說白了,他的粉絲不只是圈外人, 圈子裏也不少, 單說是唱歌跳舞也沒那麽多粉絲, 最主要的是個人魅力圈粉, 大家都約束言行,偶爾蹦出來一個有才華有脾氣的大帥哥,那就跟一個深水炮彈打進死水池一樣, 愛他的人很愛,煩他的也挺煩。
霍樓澄早早就見過蔣岱闌,那時候對方就是個小屁孩,帥也沒帥成這個樣, 現在五官都長開了, 整個一濃顏陰鬱范兒的高冷大帥哥, 往卓文清身邊一站,摟着人肩膀那一瞬間, 霍樓澄的火騰一下就上來了。
蔣岱闌那傲人的身高輕輕鬆鬆就遮擋住霍樓澄的視缐, 把卓文清掰到他面前來, 慢條斯理地整理他的領子,皺着眉頭很不耐煩地說:“你喜歡狗的話,回家我給你買一條, 別在這逗,累不累啊你?”
卓文清聲音比較低:“你怎麽來了?不是說讓你去錄歌嗎?”
蔣岱闌冷笑:“我錄完了,看時間還早,本來想着給你一個驚喜,探班一下,現在不都流行真嫂子來探班嗎?我還怕你昨天累着了,今天餓,定了餐廳晚上吃飯,是你最喜歡的淮陽菜館,沒想到來你劇組一下子出現這麽多下酒菜,我都有點看花眼了。”
白竟思在一邊抱着雙臂,眼珠子瞪圓了:“蔣岱闌你嘴下別這麽毒,別以為你名氣大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不是沒人管得了你,至少這劇組還不是你說了算。”
蔣岱闌指了指自己:“管?你要管我啊?”
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,外面人只聽見裏面爆發出激烈的爭吵聲和東西破碎的聲音,屋裏頭白竟思忍不住了,揮拳打向蔣岱闌,好像這麽多天擠壓的怒火一次性全爆發了,白竟思的助理去拉他,卓文清擋在蔣岱闌前面,白竟思擦了下鼻血:“你打我身上的每一拳,我都可以提起民事和刑事訴訟,你今天擦擦屁股扭頭走了倒沒關係,卓文清不在這呢嗎?算在他頭上,你別心疼就行。”
霍樓澄突然道:“你以什麽身份對卓文清提起民事和刑事訴訟?”
白竟思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,霍樓澄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道:“問你呢,你叫我來,是想當著我面,對他提起訴訟?你以什麽資格,白總?”
白竟思頓了頓道:“看來你也清楚,卓文清能有今天,我也沒少出力,我想要他,我沒否認過。”
霍樓澄盯着他,冷峻的眼神猶如冰封冷漠:“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無恥至極,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很小人嗎?”
白竟思道:“看來我叫你來反而是叫錯了,你這個混蛋。”
他撲向霍樓澄,霍樓澄拉拳打在他臉上,連打四五下,白竟思喘過一口氣,回身將他騎在地上錘擊,霍樓澄嘴角出血,扯了扯領帶扔到一邊,白竟思的助理尖叫着把他們拉開,然而下一秒他們就再次糾纏在一起,霍樓澄挽起黑襯衫的袖子,按住白竟思的領子一拳拳打向他面骨,一下接一下,這幾下力氣大的能捶死牛,沒有擒拿格鬥的底子根本打不出這力道,白竟思逐漸沒了聲音,霍樓澄被拉開後,盯着那張滿是血的臉,唿吸急喘,陰晴不定的嗓音異常低沉:“……我來不是為了給你撐腰的,而是告訴你,我和卓文清的事不用你來插手,所以趁我現在還不想要一條人命,你給我老老實實夾着尾巴趕緊閉嘴滾蛋。”
白竟思的助理趕緊拽着白竟思離開,野獸們在互相爭奪交.配權的時候並不在意出見血,在霍樓澄這種克制本能慾望的男人這裏,禮貌恭謙這一說法根本行不通,他們穿上衣服是人,脫下衣服是獸,只是想看見他們這一面非常難。
更何況這小小一間更衣室,有三隻野獸,為了爭一個男人。
卓文清拽着蔣岱闌,用一塊毛巾蓋住了地面上的血點。
蔣岱闌盯着霍樓澄,霍樓澄也盯着他,一時間沉默無聲,那一刻他們的對峙,就好像兩頭佔據領地的狼,若是不侵犯到對方的領地,那就還能和平共處,若是一隻腿邁進了對方的領地,那麽就只剩下你死我活,最好的辦法是擦肩而過,各自為王,可惜,他們中間有一條灰色地帶。
卓文清低聲說:“所以這是什麽意思,霍樓澄,我想我話說得很明白,我有今天的遭遇,全部拜你所賜,你還要我跟你說什麽?”
霍樓澄面對卓文清,猩熱的眼眶似乎有所好轉,深唿吸了一口氣說:“……可是我也給了你不少能紅的機會,不能功過相抵嗎?”
卓文清眯着眼睛,搖了搖頭:“你瘋了。”
霍樓澄無視蔣岱闌,過去站到卓文清面前,一陣風吹拂卓文清身上的衣物香氣沾染他的鼻尖,霍樓澄神情怔然,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他的臉,蔣岱闌擋開他的手臂,毒蛇一般淬冰的眸子盯着他,一言不發。
對待霍樓澄,蔣岱闌難得一見的認真。
蔣岱闌說:“霍總,如果有人對我說,曾經的傷害可以用現在的好處來彌補,那我一定會把那個人告上法庭。”
霍樓澄不和他對話,只對卓文清說:“文清,這次回國,我不是來投資的,我的資産你也清楚,你刷爆我的卡,也不會讓我的財富少一位數,這次回來,我是來向你求合的。”
卓文清看着他們,這一位成熟沉穩的男人,另一位難擋鋒芒的少年,卓文清突然就笑了,“如果連我自己的感情我都做不了主,不覺得太荒唐了嗎?”
卓文清對着霍樓澄搖搖頭說:“我不是gay,我不渴望要一個家,我也不要名分,我並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,那些東西對我而言就是狗屎,一點都不重要,我愛就愛了,恨就恨了,沒第三種可能,我不是你想象裏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男人,你想錯我了。”
卓文清轉身離開,蔣岱闌推開門追隨而去,霍樓澄望着他們的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,手指顫抖着,仍然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上次叫你查卓文清的事,怎麽樣了?”
:“查出來了,霍總,卓文清的父親是英烈,他家背景很硬,就算是網絡輿論,對他來說,我們公司能操作的空間也不大,可能會追責。您如果把他關在家裏的話,可能會被歸類於非法囚禁,您是知道的,我們的社會不允許國外的玩法,如果您在國外,我們可能有操作空間。”
霍樓澄壓着一口火道:“我不需要他家破人亡,走投無路,只能依附於人,那超出了我的底缐,我也不要這麽一個菟絲花。”
“蔣岱闌怎麽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