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松聲唳(1) 惦記別人的老婆,“你讓……(1/2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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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松聲唳(1) 惦記別人的老婆,“你讓……

司宛境站在萬仞宮前, 看見焦黑的庭院,枯死的花木四處垂落着。

摩天宗下了七日的雷霆暴雨, 他隱隱覺得不妙,自推開宮門後,撲面而來便是蕭條肅殺氣息。

簡直是不可理喻。

司宛境忍無可忍,大步上前,一路穿過迴廊。

他胸中積蘊着滔滔怒火,恨不得將這男人拽起來擲到懸崖絕壁下,質問他:這到底有什麽大不了的?你活了幾百上千年,難道便要在這小情小愛上倒頭栽下,一蹶不振?

彼日從寧蘇勒的刀山火海中都闖得出來, 這又算得了什麽?一代宗師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,簡直滑天下之大稽!

……而當他推開那扇鐵門, 卻發覺萬仞宮內空蕩零落, 竟空無一人。

瓦籍自身後走來, 看見司宛境, 大吃一驚:“司掌印?”

“宗蒼人呢?”

瓦籍痛心道:“這……老瓦也不知曉。宗主他前些時候被夢魘所擾, 而後便一度閉門不出。老瓦昨日來與他送葯, 才發現房中空了。”

“葯?他怎麽了?”

瓦籍猶疑片刻, 將執魔印的事與他說了。

司宛境聞言, 神色愈發肅然起來。

宗蒼生於寧蘇勒邪術滋生的龍骸,純熾陽魂在塑造他的同時也在侵蝕着他。倘使一朝墮魔, 從前為人的理性便會消失殆盡, 而在此境況下, 便是三宗合力也難以抵抗。

到那時,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, 絕不再是一句虛言。

瓦籍道:“司掌印,或許也不必太過擔心。宗主一向理性持重,不會讓魔性扭曲神智的……”

司宛境彎腰,從地上撿起半隻摔碎的玉瓶,冷笑:“我看未必。若有旁人樂見此景,便是他如何理智,也未免不會掉入陷阱之中。”

瓦籍摸不着頭腦,誰會樂意看到宗主墮魔?他想不出來。

而司宛境已然折身離去。

下山之時,看見許多弟子都偷偷躲在山門前的松樹下圍觀,箕水豹的家奴陳列而開,將那架美麗的雲車擁簇其間,連阿齊贊都被擠佔了地方,不滿地撲着翅膀唳叫幾聲。

人群分開一條路來,擁簇着新晉的星壇魁首上前。他今日換了雪白春衫,脖頸上掛着碧玉項圈,滿頭青絲收攏在琉璃冠下,耳垂上還綴着兩枚金光灼灼的琥珀墜子。就這麽優雅端正地坐進雲車內,衣擺細雪一樣隨風蕩漾。

接應他的誓月宗弟子也各個衣着不凡,可站在他身邊,卻好似被人悉數奪走了光輝似的,褪色得連人影都看不見了。

明幼鏡看見了他,司宛境也沒有躲避那冷得能結出冰棱的目光,整飭心神,笑問:“你要回誓月宗了?”

明幼鏡面無表情:“是。”

“如今誓月宗上下形勢複雜,從前支持你的人已經三三兩兩隕落了,你現在回去,不是很受孤立嗎?”

明幼鏡那張美得令人心悸的面龐上透出不耐煩:“司掌印若是來冷嘲熱諷的,那大可不必了。”

“我可不喜歡冷嘲熱諷,只是不明白,你圖什麽?”

從前在萬仞宮的時候,多麽可愛。

小小的,乖巧可憐的美麗妻子,躲在宗蒼的衣袖後面,離開師尊片刻就要紅了眼圈。

手中的佛珠又開始一粒粒地揉捻,帶着他自己都不曾覺察的詭異慾念,“小宗主,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情。天乩愛你愛成那副模樣,你卻一轉身嫁給了他的幹兒子……”

注意到明幼鏡眼尾微微泛紅,襯着那張寫滿不耐煩和嫌惡的漂亮臉蛋愈發艷麗頹靡。

據說他與甘武新婚夫婦濃情蜜意,甘武那小子又是個年輕氣盛的,一朝美人在懷,怕不是早就將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。

多有意思,有人為這愛肝肺寸斷幾欲墮魔,而有人卻將這愛轉手一拋,輕飄飄地嫁給旁人。

到底是誰更加斷情絕愛一些?

“小宗主,你讓甘武得手沒有?”

這男人的手指竟然往他的眼角蹭了蹭。明幼鏡厭惡退後,“跟你有關係嗎?”

“原本和我沒關係,但如果那老東西因為你偏執瘋魔,害得三宗一起下地獄……那可就跟我有關係了。”

明幼鏡冷笑一聲:“我看司掌印多慮了。天乩宗主一向以宗門大業為重,我又算得了什麽?”

司宛境逼近幾分。他的指尖在明幼鏡瑩潤的耳廓上繞過,低聲道:“好罷,那我們就期待一下——此刻宗蒼離開了摩天宗,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。月公子,你最好寄希望於你這個年輕的夫君能夠時刻陪伴着你,倘若他走了,你猜宗蒼會不會將你捉住,再好好教訓鞭笞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徒弟呢?”

說著,掌心內光滑流轉,正是那枚摔碎的,裝過媚蠱的玉瓶。

司宛境將這瓶子強行塞到了明幼鏡的掌心。

笑道:“小心引火自焚,月公子。”

……手腕卻忽然被人按住。

甘武不知何時走來,面色陰沉駭人,手上力道大得出奇,將司宛境那隻不安分的手從妻子身前狠狠拽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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