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漸退，天邊泛起一層魚肚白，楊巨的鬧鐘在清晨六點準時響起。
他皺着眉從床上爬起來，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，昨晚那點疲憊還沒完全散去。
他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，想到葉鴻天昨晚提的那句“奶奶八點到”，心頭哼了一聲，隨手把手機扔回床頭，起身洗漱去了。
鏡子里映出他那張帶着幾分倦意的臉，他一邊刷牙一邊盤算着，今天這趟機場之行，露個面就撤，絕不摻和葉家那些破事兒。
洗漱完，他換了身灰色衛衣，搭配一條黑色休閑褲，簡單卻透着股利落勁兒。
下樓時，天已經亮透了，晨霧還籠在院子里，空氣里夾着點濕冷的味道。
到了主宅門口，葉鴻天和葉長青已經等在那兒。
葉鴻天一身深藍色西裝，手裡拎着個公文包，臉色還帶着幾分昨晚的陰沉。
葉長青則穿了件藏青色長袍，拄着那根龍頭拐杖，站在台階上眺望着遠處的路口。
楊巨懶散地走過去，語氣平平地開口道：“大夥都到齊了？那走吧，別磨蹭了。”
他這話說得隨意，顯然沒把這幾位長輩當回事。
葉鴻天瞥了他一眼，眉頭皺了皺，沒接話，只是轉身鑽進了旁邊那輛黑色轎車。
葉長青則眯着眼打量了楊巨片刻，手指在拐杖上敲了敲，沉聲道：“你這小子，起得倒早。行了，上車吧，別讓你奶奶等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