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不知道是誰說出的口,話音剛落,班裡同學就一片嘩然。
沒想到杜月娥平日裡文文弱弱的模樣,背地裡竟會要挾人拿試題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杜月娥脹紅了臉,大聲地說:“老師我沒有。”
班主任緊皺著眉頭,一時不知道該信誰的了。杜月娥平時雖然成績不怎麼樣,但也沒惹過什麼事,看著挺乖巧一姑娘。萬一到時候再弄錯了,他們都還是孩子,被老師冤枉沒人相信他們,他們該多傷心,說不好還是一輩子的陰影。
不能聽信一麵之詞,就斷下結論。她當了班主任這麼多年,還沒遇到過像今天這麼棘手的事。
文曦平時各科成績都極為優秀,一下子說文曦作弊,她是不信的。但杜月娥卻又一再強調看文曦書包,現在班裡又有人說看到杜月娥跟人要挾拿試題。
現在各執一詞,她該如何是好。解鈴還須係鈴人,眼下隻有帶他們去校長辦公室了。
“現在把你們手裡東西都放那,全部都跟我去校長辦公室辦公室一趟,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能耐。”
杜月娥咽了咽口水,心裡難免有些害怕,她看向陳默,見陳默一副垂頭喪氣,懨懨的模樣,杜月娥更加煩躁不安。萬一到時候露出馬腳,她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。
都怪陳默,非去要挾人要試題,現在事情馬上敗露,反倒所有錯都落到她頭上。杜月娥不耐煩地跟隨著人流去向校長辦公室,她感覺腿已經開始抖,嗓子跟塞了一團棉花一樣說不出話來。
她無心顧及陳默感受,萬一到時候事情真的全都敗露了,她就全推到陳默身上,反正那個男生是陳默找的,說話杜月娥也沒插上一嘴,她就是順巧看了看試題,其他事都沒參與。杜月娥腦子一遍一遍地過濾著萬一被質問後要回應的措辭。
杜月娥想的正入神,不小心踩到誰的腳,還沒來及道歉,她就看到轉過來的頭是文曦。文曦麵色如常,直視杜月娥的眼睛,眼裡的情緒更像是嘲笑。文曦不慌不忙地站在那,像是一個旁觀者,那她應該還不知道,杜月娥把試題塞進了文曦的書包。
周懷禮察覺到文曦停下,回頭問:“文曦,怎麼了?”
“沒事,被踩到腳了而已。”文曦側過身,不再看杜月蛾,淡淡地回應周懷禮。周懷禮看見杜月娥站在文曦後麵,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。想起剛才杜月娥一口咬定讓班主任看文曦的書包,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。
他了解文曦的為人 文曦就算是沒有成績也絕對不會作弊的,杜月娥誣陷文曦無非就是轉移話題或者早有預謀。
想到這,周懷禮臉上不禁帶了寫厭惡。他本來對杜月娥沒有什麼印象,自從今天事過後,他才知道原來杜月娥是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。
周懷禮瞥了杜月娥一眼,隨後盯著文曦柔聲說:“走吧。”杜月娥眼睜睜看著周懷禮臉上的厭惡情緒和最後不屑再看她一眼,內心頓時大受鈍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