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去後文曦靠在周懷禮的身上，想到白天杜月娥的那個眼神，眉心微蹙。
但後來杜月娥除了一開始的那個眼神，什麼動作也無，文曦很快就將這事給忘了。
近來她越來越嗜睡，吃東西也提不起勁，周懷禮買了她最喜歡的蝦仁餛飩，去的是城東那買的，可文曦瞅著碗裡晶瑩剔透的餛飩，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“吃一點吧，好歹是懷禮的心意。”馮素珍挑了一口送到文曦嘴邊，文曦將頭微微側過去，顯出幾分抗拒來。
“為什麼不想吃？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嗎？”馮素珍奇道。
文曦揉了揉太陽穴，撐起身子坐直，“我一想到裡麵可能有肥肉，就有些吃不下去。”
一想到油膩的東西，胃部就在翻湧。
文曦再次打了個哈欠，眼裡有幾分淚光，“我想睡一覺。”
“還睡？你每天就躺床上睡著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八戒轉世。你看看林可那小姑娘，每天天不亮就去上班，十分勤奮。”馮素珍話雖如此，卻擔憂的將手覆上文曦額頭，“莫不是感冒了……”
但文曦額頭溫熱，正常的體溫。
可整天看文曦怏怏的躺在床上，馮素珍放心不下，放下碗，對一直不說話的周懷禮道：“她從來沒這樣過，你有時間帶文曦去醫院檢查一下，彆真的有什麼毛病。”
周懷禮說：“現在就去吧，讓文曦起來穿衣服，我陪她去檢查。”
文曦癱在床上，弱弱的道：“讓我睡一覺再去吧，我現在真的沒精神，隻想睡覺。”
但她的意見沒人覺得重要，周懷禮和馮素珍齊心協力為她換上衣服，周懷禮道：“不用你動身，我抱著你去。”
文曦掙紮了一下：“不行……”
“有什麼不行？”周懷禮微揚眉梢，“老實點。”
將文曦打橫抱起，一路出了門，抱進門口停的車裡的後座上。
文曦眨了眨眼睛，腦袋裡一陣困意襲來，閉了閉眼睛就睡著了。
周懷禮坐上駕駛座，後座上的文曦已經睡沉了。
看西醫太麻煩，主要一道道程序容易將文曦驚醒，周懷禮帶她去看的中醫，望聞問切一番，在她睡著也能進行。
如果中醫看不出什麼，再去看西醫也不遲。
中醫是位容顏儘是皺紋的老太，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，但也給她留下氣質。
見文曦睡的香甜，老太也很配合，笑眯眯的給文曦診了脈，然後抬眼說：“嗜睡沒有食欲是正常的，你家夫人粗心，沒想到你這個做先生的，也粗心。”
周懷禮已隱隱預感到了什麼。
“不錯，小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二月了，想來月經也有兩個月沒來了，她粗心沒注意，沒成想你也忘了？”
周懷禮故作鎮定，卻掩飾不了眼中欣喜，“我有段時間一直沒陪在她身邊。”
“我這裡藥材味濃，還有麝香在院裡曬，對孕婦不好，你快將她抱出去。”老太想到院裡的麝香，急忙道。
不用她吩咐，在聽到麝香兩個字，周懷禮已經將文曦抱了起來。
一直抱進車裡，這樣大的動作，再小心翼翼也該驚醒了，可文曦不動如鐘，睡的比誰都香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