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小姐。”隨著腳步聲,一身女仆裝的保姆已緩緩走近,徐孟彤躺在藤椅上,沐浴著陽光,赤著玉足戲水。
徐孟彤對於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,保姆也不介意,將手裡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放到徐孟彤旁邊的小桌上:“您的信。”
這年頭還有誰用寄信這麼老土的方式溝通?
徐孟彤挑了挑眉,“你看過沒有?”
保姆搖了搖頭,“您的隱私,我們無權查看。”
“算你識相。”徐孟彤不耐道:“行了下去吧,吩咐廚房上冷飲,熱死了。”
保姆轉身離開,徐孟彤才慢慢悠悠的將信封拆開,看清楚上麵字眼的第一眼,她的臉漸漸扭曲,怒而撕碎:“告我?也不看看她文曦是個什麼東西!竟然敢告我?”
本來針對魚歌這事她就是暗地裡進行的,唯恐被周懷禮知道,文曦這一手直接把她暴露了,周懷禮用腳指頭也能猜到,她動了多少手腳。
是她太自大也太自負,仗著徐家的勢力,覺得文曦沒那個膽子敢公然和她叫板。
然後現實就是文曦在她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耳光。
也怪不得徐孟彤會氣成這樣。
律師函被撕成了碎片,拋在泳池裡,徐孟彤陰狠的看著水麵上飄蕩的碎紙片,還是不夠解氣,又揮手將小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打落在地。
杯子碰觸地麵,碎成了一塊塊的玻璃碎片,反射著陽光的色彩。
周氏的股東站位全然都朝向了周懷瑾,一時間周懷瑾春風得意,再高興不過。至少在外界看來,周懷瑾應當是高興的。
可隻有他自己知道,天色黯淡下來時,他回到家裡,客廳裡的燈光昏暗,曾經的那個陽光少年終日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墮。落。
“葉梓。”其實不是第一次回來了,隻是每一次周懷瑾喚出這個名字時,總是顫。抖的。左胸腔第四根肋骨往裡,那顆軟肉抽疼。
葉梓也同以往一樣,抬起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,看著周懷瑾,神情頹然又頹廢。
心理醫生不知請了多少,也大多都是對周懷瑾說出同樣的告誡,那就是葉梓這種情況,隻能用陪伴軟化,葉梓將自己完完全全的鎖了起來,沒有誰能打開他的內心。
一個人能將自己鎖成這個地步,是許多心理醫生都沒有遇見過的情況。
但是也可以明顯說明,葉梓遭遇了多少苦痛。
那可是家庭環境不好,自己努力向上生活兼職的葉梓啊。
周懷瑾緩緩走近,坐在葉梓身邊,柔聲問道:“今天聽保姆說你又沒有吃飯?”
葉梓如今對他的走近已不抗拒,偶爾還能回答幾句話。
他看了周懷瑾一會,直到周懷瑾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以後,才小聲的開口:“我不喜歡她做的飯。”
周懷瑾一愣,眼底深處滿是狂喜,他強按捺住激動,“保姆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?”
葉梓緩緩搖頭,“我想媽媽了。”
周懷瑾摸了摸葉梓的發頂,轉身出去,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。